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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他察覺了一絲響動,眼皮微微動了動,隨後一股子馨香湧入鼻尖,他猛地睜開眼,對上面前那人在一瞬之間慌亂的瞳孔。
沈織身子一顫,險些沒站穩,隨後腰上傳來一股強有力的勁道將她托住。
她往前倒去,隨後唇角擦著面前人的臉頰而過,最後抱住他勁瘦的腰身才堪堪穩住了身子。
成瑾握著劍柄的五指收攏,呼吸一滯,身子緊繃,臉頰發燙得很,耳根子也紅了個透。
第5章 第五章
「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沈織雙頰一片緋紅,抬起頭,慌忙解釋道。
髮髻上的青絲蹭到了成瑾的下巴,微微發癢,成瑾看了她一眼,對上了她澄澈的鹿眸,心頭似乎有一些沉寂已久的東西在逐漸甦醒。
他咬了咬牙,似乎在極力驅散那些念頭,隨後別過視線,掩去眼底的暗色,將劍擱置在一邊,隔著衣服攙扶著沈織的手腕,將她從身上移了下去。
沈織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不敢多言,因此乖巧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面上神情無異,但實則大氣不敢出,彷彿做壞事被抓包的小孩,小心翼翼地握緊拳頭,隨後扯了扯袖子,將手心那姻緣符掩在袖子底下。
成瑾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視線,重新闔上了雙目,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時間過得很快,自從沈織及笄後,來府上提親的人更加絡繹不絕了。
沈織心煩不已,而同樣,這府上也有一個人輾轉反側,徹夜難寐。
書房內,沈丞相將茶盞擱在一旁,隨後打量著下首的年輕人,問道:「你當真想好了?投軍可不是易事,那戰場上刀劍無眼,況且你現在的身份無根無基,就算去了,也只能是從一個無名小卒當起,你可願意?」
「我心意已決。」成瑾點了點頭,隨後看向沈丞相,眼中似乎有些許豫色,「小姐那邊……」
「放心,阿織那邊我自會告訴她的。」他瞥了眼桌上那墨跡未乾的信紙,隨後它摺好塞進了一個信封中。
「拿著這個去找兵部的李侍郎。」沈丞相將信封遞給成瑾,隨後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成瑾手指一頓,有些遲疑地接過信封,掃了一眼後,隨後握拳,朝他恭敬地行了禮。
走出屋門後,他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此時已是晌午,天空一片澄澈,萬裡無雲。
他捏緊了手中的信封,隨後大踏步向馬廄走去。
「哎喲,吳侍衛,你今天怎麼有空來馬廄了?」
打掃馬廄的李叔看到從不遠處走來的人,放下手中的刷子,直起身來,隨後佯裝望向遠處,戲謔地打趣道,「小姐今日怎麼沒有跟在你身後啊?」
成瑾瞪了他一眼,隨後用手順了順馬毛,拿起木桶裡的另一個馬刷。
「好小子,無事獻殷勤,說吧,有什麼事?」
李叔雙手抱臂,靜靜地看著他,眼神裡似乎有幾分惋惜。
他本是首輔家的馬夫,但後來女婿在丞相府當差,就給他在這裡謀了個閒職。
往日裡,那憑藉詩文和一手好劍術名震長安的首輔小公子酷愛寶馬,在馬廄裡養了不少的好馬駒。
有了好馬自然也需要好的飼養者,這也是李叔和成瑾相識的淵源。
當然,光光是養得好還不夠,李叔養了大半輩子的馬,什麼是好馬,什麼是劣馬,他一眼便能見分曉,這志趣與那小公子相投。
幼時的成瑾非要拜他為師學那相馬之術,這可把李叔嚇得夠嗆,他一個無名小卒怎麼敢收首輔的兒子為徒弟,這不是要他折壽嗎?
他雖不接受成瑾的拜師禮,但還是把自己所知道的相馬術都教給了他。
後來,他離開首輔府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