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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今曲著胳膊撐起身體往後躲,一邊抬腳抵住了要追過來的許西澤,「到這就行了吧,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然而許西澤卻順勢抓住了程今的腳踝,掌心溫度不低,幾乎是灼熱,程今被激了一下,想要將腳抽出來,卻在這時才發現,許西澤的力氣竟比他瞧著要大不少,根本掙不開。
「像什麼樣子?」他在她踝骨突出的地方揉捏了一把,又忽然用力,將她整個人重新拽回懷裡,「嗯?」
程今驚叫了一聲,被迫看向面前的男人。
因為剛才那一系列的胡鬧,男人身上板正的西裝已經被揉亂,釦子崩開了幾顆,裡面的襯衫幾乎貼著面板,線條若隱若現,黑色領帶鬆垮地掛在脖頸,有一下沒一下地掃過她的身體。
程今嚥了一下口水。
這也太犯規了!!!
他不是清冷掛的嗎!!!怎麼會這麼欲!!
愣神的功夫,許西澤又親了她兩下,邊親還邊問:「什麼樣子?」
好像非要從她口中逼問出一個答案。
還能是什麼樣,衣冠禽獸!
但她沒有說出口,殘存的理智告訴她,再不做點什麼,真要擦槍走火了,於是她攢著渾身上下最後剩的那點力氣,將許西澤從自己身上掀了開去。
呼吸還有些粗,她瞪了眼旁邊那位,從床上爬起來,「瘋了嗎你?什麼關係就動手動腳的。」
說完,也不顧許西澤是何反應,她飛快翻身下床,光著的腳底卻忽然觸到一個硬物。
程今彎腰撿起,頓時愕然。
兩個人都是愛乾淨的,家裡地上總是一塵不染,這東西只可能是剛才胡鬧的時候掉出來的。
程今看著手心的黑貓手鍊,床上的許西澤似乎說了什麼,但她全然沒有聽見。
遠去的記憶像潮水般湧入,她想起高中那年的冬天,南方的天氣比北方暖和,也不像京市這麼幹燥,她在譚江相鄰的臨岐,在冬日的陽光下,一眼相中了那兩隻貓貓手鍊。
其中一隻,後來被她帶去大洋彼岸,成了那些年唯一可以被用來睹物思人的念想。
而另一隻,她分明記得,被自己親手丟進了花壇裡。
可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程今幾乎要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可左看右看,手鍊分明就和她的那只是一對,那種手工編織的風格,很難再買到一模一樣的。
身側有身影晃了一下,她一個不留神,手裡的東西被人搶走。
程今轉過頭,看見男人輕車熟路地將手鍊戴在手腕上,黑色的細繩在清瘦的腕骨上纏繞一圈,他的腕側有一顆小痣,黑色的貓貓頭剛好墜在旁邊,斜睨的眼神彷彿正看著那裡。
於是程今便也一眨不眨地看著那裡,她聽見自己問了句:「這個怎麼會在你這?」
「我撿的,」許西澤垂眸看了一眼,頓了頓,像是想說什麼,但最終只是抬起手臂,晃了晃,「好看嗎?」
程今覺得自己的嗓子裡好像糊了一層漿糊,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
輕描淡寫的三個字,他就這麼解釋了手鍊的由來。
那些心有不甘的放棄,依依不捨的想念,告誡過自己該壓抑卻又控制不住的追尋,頂著寒風在室外兜的無數個圈,相隔萬裡在孤獨中輾轉反側的無數個夜,他一句也沒有說。
卻已經無需言說了。
那些跨越時間的感情好像在這一瞬間有了實體,就全數收縮在這隻手鍊裡,魔盒開啟,轉眼便鋪天蓋地。
程今很少哭,即使是背井離鄉的當年,一次次的告別,她也沒怎麼掉過眼淚,眼下卻根本忍不住鼻酸。
許西澤捧起她的臉,一下一下地吻去臉側的眼淚,比起方才的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