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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慨棠點點頭，伸手想去摸顧媽媽的臉。
護士囑咐道：
&ldo;六小時內不能起身，千萬不要再摔倒，家屬們注意一下。&rdo;
因為麻藥的作用，顧慨棠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了三個多小時，麻醉的藥效開始減小，顧慨棠被針刺的地方開始痠痛。那是一種讓人無法忍耐的痛感，不知道怎麼形容，總之讓顧慨棠忍不住想要蜷縮起身體。
原來說區域性麻醉痛，說的是現在痛。
顧慨棠忍不住想坐起身來，但護士說要保持平躺，他只能聽從。
又過了一段時間，那種痛楚一點沒有消失，做了手術的右腿反而開始恢復痛覺，從手術fèng合的地方為圓心，向四周蔓延。
顧慨棠痛得冷汗直流，閉上眼睛，一句話都不想說。
因為痛感強烈，護士幫忙掛了止痛泵，考慮到下床不便，護士詢問是否要插尿管。
竇爭說：
&ldo;不用了，我們到時候來幫忙就好。&rdo;
&ldo;那可要注意不能讓病人再摔倒，二次斷裂可就麻煩了。&rdo;護士說。
竇爭應道：&ldo;當然。&rdo;
顧慨棠人生第一次手術，情況比較糟糕，因為真的很痛。但後來想想，手術都應該是很痛的，比起開腔手術，他算是很好了。
手術後的第一天晚上是顧慨梅和她男朋友照看他的，第二天白天是顧媽媽，晚上就輪到了竇爭。
顧媽媽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覺得不應該用竇爭。竇爭卻說：&ldo;這有什麼的，應該的。姐你還得幫我看著小野。&rdo;
顧媽媽自然不會不答應。
手術過了三天，顧慨棠的傷口已經沒有那麼痛了，他可以坐起身小範圍活動。
有點麻煩的是，顧慨棠不僅腿有問題，手臂也受了傷。他的右手現在連端碗都會抖，肌肉拉傷的比較嚴重。
竇爭走進顧慨棠的病房時，顧慨棠正用左手摳貼在胸前的圓片。那是手術時檢測心電圖貼的東西，顧慨棠前些天疼得厲害，沒想起把它們清除。
竇爭看了一會兒，關上門，道：
&ldo;我幫你。&rdo;
第28章 &ldo;怎麼樣？你就算喊破喉嚨，也沒用。&rdo;
比起手術後的那天，顧慨棠的精神狀況好了很多。他搖搖頭，說：&ldo;不用。&rdo;
然後不緊不慢的用一隻手繼續清理自己的上半身。
醫院的病號服大多寬鬆、短小，不太適合顧慨棠的身材。他除了剛被推出手術室後蓋了一件病號服以外，很快就被換上了家裡的睡衣。此時，顧慨棠就穿著一件白藍條紋的係扣睡衣。
竇爭看得有些發愣。他放下錢包，到洗漱間倒了盆溫水，打濕毛巾後，遞給顧慨棠，說：&ldo;來，擦一擦。&rdo;
顧慨棠接過來，仔細擦洗，動作慢條斯理，也不著急。
竇爭已經習慣了顧慨棠的清洗方式，不催促，任由顧慨棠在自己的前胸擦了三遍，脖子擦了兩遍。
一隻手解開衣服釦子還是比較容易的，但要繫上就麻煩了。顧慨棠的右手還在輸液，因此沒用他說，竇爭就走上前，幫顧慨棠穿好衣服。
正是用餐時間，他們在醫院訂好飯，護士送過來後，竇爭打算用勺子餵顧慨棠。
顧慨棠拒絕了，說：
&ldo;我可以用左手。&rdo;
&ldo;那多不方便。&rdo;
顧慨棠非常自然的用左手拿起筷子，精準的夾了一塊看起來很滑的土豆丸子，解釋著說：&ldo;不會。我小時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