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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們來說是不是重要的,在父母為了她心中天平的傾斜而爭吵的時候,她是重要的,在他們只顧著利用她贏得對方的時候,她又是不重要的。
現在,她對他們來說,是重要的,還是不重要的呢?
“你心裡根本就沒我這個母親。”見黃楚言久久不說話,柳一妍說出這樣的重話。
對黃楚言來說,“母親”這個詞語的意義一直在變化。最開始,和其他孩子一樣,“母親”對她來說是日常中最不起眼的存在,像是黃楚言伸手就能夠到的飯碗,張開手臂就能得到的擁抱。父母離婚之後,“母親”對她來說變成了考到滿分才能得到的獎勵,是需要忍耐很久才能舔上一口的糖果。她在謊言、推脫,和無法理解卻被要求理解中習慣,習慣了母親的難處,習慣了她因為工作而一次次失信的承諾。
再後來,母親直接離開了她所生活的這片土壤,飛往異鄉。她也終於知道,母親應該是一年飛回來一次的鴿子。她抓不住,也無法強留。
如今,母親在懷疑她的感情。
過去那些暗色的、孤獨的被拋棄的回憶聯翩出現,黃楚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眶也在不知覺中變得溼潤,最後她什麼話都沒說,昂著頭,離開了柳一妍的房間。
回房間後,柳彌見她臉色不好,一猜就知道她是和媽媽吵架了,但她沒有多問,只是沉默著坐一邊做自己的事。
黃楚言無聲地收拾行囊,偶爾發點噪音和嘆氣聲。
柳彌等著她收拾好後起身,拿著車鑰匙,瀟灑又穩重地對她說:“我帶你回去吧。”
一副很值得依靠的模樣。
黃楚言看著這樣的表姐,突然真的想要長大。
如果長大,意味著能說走就走,不僅是物理意義上的。
黃楚言提著行李,站在家門口,隱隱約約聽見黃建陽和喬芝琳說話的聲音,她等了一會兒,捕捉到說話的空隙後,才推門而入。
兩人對她的出現都有些驚訝。
黃建陽更是,“怎麼沒提前說。”
黃楚言乾乾地說:“和媽媽吵架了,就提早回了。”
她這麼一說,黃建陽臉色變得奇怪,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喬芝琳後,“下次跟我說,我過去接你就好了。你怎麼回來的?”
“表姐送我回來了。”
“她開車嗎?”
“對,她早就拿到駕照了。”
黃建陽說:“她也長大了。”
黃楚言進了房間收拾東西。
這個暑假,她只在母親身邊待了沒幾周,假期剛剛過半。將帶出去的衣服重新掛回衣櫃後,她坐在書桌前重新制定的自己的暑假學習計劃。
晚上,黃楚言洗漱完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意外發現她爸一個人坐在客廳裡,沒看電視,也沒玩手機,只是安靜地坐著,在黑暗中發呆。
她想起黃建陽說的生病的事,以為事態比她想象中嚴重,她開口,問:“爸你上次說的生病,是怎麼回事?”
黃建陽回過神來,看向她,“沒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