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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陛下。吳大人早不來上奏, 晚不來上奏。偏偏此時前來彈劾黃大人,到底是受了何人的指使?!」
……
在這幾個御史的口誅筆伐中,好似吳興安已然成了國朝最大的罪人。
站在謝棠身後的黃明品目中露出志得意滿的光。魏國公也側過頭去瞧謝遷的表情,卻看不出什麼來。
此時, 突然有一位御史冷聲上奏道:「陛下,臣有一言。現在的重點是吳大人和他背後之人的目的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是這十萬銀,究竟有沒有被人剋扣。」
又有一個翰林官出列道:「正是如此,民為國之本。把百姓交上來的稅銀的去向弄明白才是最重要的。」
而御坐上一直閉口不言的皇帝終於開了口。「白御史說的有理。」
這是要把重點放在查清剋扣上的意思了。
「黃明品, 你說。你到底剋扣沒有?」
黃明品出列跪在殿上道:「陛下, 臣冤枉。自從謝大人來到戶部後, 就一直不喜臣。如今要用這樣的手段把臣除掉,臣著實是心中不甘。」
「伯安?」皇帝疑惑地反問道。「他為何要暗算你?!」
沒等黃明品解釋,皇帝就道:「謝郎中,出來給朕解釋一下吧。」
謝棠手持象牙笏板, 出列向皇帝行禮後朗聲道:「臣初入戶部,不願旁人以臣年輕無資歷為由指責臣胡亂指導機要稅務。遂先從查帳開始瞭解浙江清吏司事宜。」
弘治帝道:「沒錯,這麼做很對。但這和被剋扣掉的十萬稅銀有何關係?」
謝棠道:「稟告陛下,臣在清點帳目的時候發現了不對之處。陛下,帳目上寫著弘治十三年南湖運糧船被水匪劫持,損失五萬兩。這水匪是哪裡的水匪?運糧船在何處遇到了水匪?有沒有和遇劫持之地的地方官府提出剿匪?帳目上都沒有記錄。這是寫稅銀出現紕漏的奏摺應該有的寫法嗎?」
「臣在翰林院時,時常讀封存起來的奏疏奏摺以熟悉制、誥書寫方式。但這些奏摺裡並沒有弘治十三年由當時的蘭溪知縣遞上來的遇匪摺子。」
「戶部的帳目又道弘治十四年嘉興府南湖蝗災,稅銀比往年少了四萬七千六百三十。弘治十六年平湖水患,稅銀比往年少了兩萬三千兩。而臣家在浙江老家置產,臣家在浙江的管事進京時從未和我報過這兩個地方有過水患蝗災!」
魏國公的僚屬出言譏諷:「謝家的莊子和鋪子沒開的到處都是吧?還是您家的掌櫃莊頭都嘴碎,回府要和您說盡三姑六婆之事?」
「就是,難不成謝大人家的莊頭無聊到走遍浙江去看看別的地方有沒有水患蝗災了?」
謝棠朗聲打斷他們道:「陛下知臣喜歡民事。每每到一地,必然會記錄其風土人情、土地民生。這件事情,保國公也是知道的。」
說完後謝棠故意做一副年少輕狂的樣子道:「還就真如這幾位大人所說,浙江的掌櫃和莊頭都被臣責令去查探各地是否有災情民亂、水匪流寇。」
「你說有就有,這誰會相信?!」
謝棠從懷裡拿出了兩本厚厚的陳舊的本子和幾封陳舊的書通道:「陛下,這是浙江的莊頭掌櫃們給臣的信和臣寫的浙江志。都是臣這幾年斷斷續續地寫成。如果幾位大人不信的話,可以請來宮中的老師傅來驗舊,看看是不是臣臨時趕出來或是做舊騙人的。」
弘治帝聽了對大太監懷恩道:「去內造局把魏師傅請來。」
懷恩道:「是。」
很快,一個年級很大、鬍子花白的老翁到了殿上,他拿著自己盒子裡的工具檢驗了許久。才道:「稟告陛下,這的確是已經有了幾個年頭的東西了。」
這時,弘治帝才看起了那冊子。翻到弘治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