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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以後我越想越不對勁兒。&rdo;宋飛瀾一邊拉開車門上了車一邊說。

&ldo;什麼不對勁兒？&rdo;陶源也坐進駕駛位，透過倒車鏡看他。

宋先生一本正經地說：&ldo;你最喜歡十七、八歲純潔的小少年，我讓你一個人去三中，那不等於狼入羊群給你製造出軌的機會嗎？&rdo;

陶源無奈，發動了車子說：&ldo;誰說我最喜歡十七八歲的少年了？&rdo;

&ldo;我就是這麼跟你勾搭上的，還能不長記性嗎？&rdo;

陶源對他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功力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只有無奈道：&ldo;你想跟過來就直說，幹嘛找那些亂七八糟的藉口？&rdo;

&ldo;我直說了你不是沒同意嗎？&rdo;宋小壯振振有詞。

四月初，暖風燻人，空氣中顫然升起淡淡的槐花香。

宋飛瀾下車時仰頭看見街邊樹枝上星星點點的白色花朵，對陶源說：&ldo;昨天來還沒見。&rdo;

&ldo;晚上街邊的燒烤味兒大，吸引了你的注意力。&rdo;陶源嘀得一聲鎖好車。

見到周釗班主任的過程頗為複雜，重點中學的門禁很嚴，上課時間不允許閒雜人等入內。他們站在大門口，先等門崗跟辦公室打了電話，周釗的班主任才出來見他們，來雖然來了，卻帶著一臉看詐騙犯的表情，問：&ldo;你們是周釗的親戚？&rdo;

&ldo;對，血緣比較遠，而且很久沒來往了，這次是聽說我表舅走了，想著周釗兄妹兩個還在上學，大概沒人照顧，才來的。&rdo;陶源的鬼話信手拈來，宋飛瀾在旁邊看著簡直自嘆不如。

老師說：&ldo;能讓我看看你們的證件嗎？&rdo;

&ldo;可以。&rdo;陶源從錢包裡抽出自己的身份證遞過去。

老師端詳了半晌，又對著陽光驗了驗真偽，才說：&ldo;能拍個照嗎？&rdo;

宋飛瀾低著頭憋笑，聽見陶源說：&ldo;可以。&rdo;

老師極其謹慎，先拍了一張身份證的照片，又拍了一張陶源舉著自己身份證的照片，跟面對犯罪分子一樣的待遇，枉費陶先生這張俊俏的臉，竟也沒給加分通融。

她拍完了照，才說：&ldo;那我現在叫周釗出來。&rdo;

&ldo;不用叫他，您回去也別告訴他。&rdo;陶源擺擺手，說：&ldo;其實我今天來，只是想從您這兒瞭解一下他們的情況，我是出於好心才想收留他們，但是……畢竟這麼多年沒有來往，也不知道孩子長成了什麼樣兒，要是太頑劣……&rdo;

他話沒說完，老師已經懂了，說：&ldo;你們先進來吧，隔著門說話也不好。&rdo;

宋飛瀾心想，您現在才意識到嗎？剛剛簡直演了一出鐵窗淚，陶源甚至像嫌疑犯一樣隔著鐵柵欄舉著身份證被拍了照。

老師側頭看了眼宋飛瀾，問：&ldo;這位是？&rdo;

&ldo;是我愛人。&rdo;陶源說。

&ldo;哦。&rdo;老師恍然，將他們引到了監控範圍內，才說：&ldo;說實話，周釗是個好孩子，學習刻苦、非常踏實勤快，一直是年級前三名。我教了他三年，也算了解，你們要是真心想收留他，他一定不會給人添麻煩的。&rdo;她說完，猶豫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ldo;他父親雖然去世了，但因為是車禍責任方，所以沒有賠償金，而且兄妹倆的家境並不好，這點，二位知道吧？&rdo;

陶源點點頭，說：&ldo;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