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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宋飛瀾正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兩腿夾著被子也不嫌冷，懷裡卻還是死死抱著電腦。陶源看著他那樣子，不自覺翹起嘴角，伸手抽了一下平板電腦，想讓他躺好了再睡，不料剛剛動作了一下就把人弄醒了。宋飛瀾半夢半醒間嚇得腳丫子輕輕蹬了一下，一個軲轆坐起來，眼睛還閉著，懷裡仍抱著電腦不丟，暈呼呼問：&ldo;幾點了？&rdo;

恍惚間陶源還以為他恢復記憶了，看了一眼表說：&ldo;早上七點半。&rdo;

宋飛瀾聽見他的聲音忽然清醒過來，臉上還掛著眼屎，一隻眼睛睜著一隻眼睛擠著，撲過來拽住陶源的手臂，人還沒醒演技先醒了，要哭不哭地說：&ldo;對不起陶大哥！我把你的平板電腦弄壞了！&rdo;

陶源看著他那樣子，滿臉的一言難盡，說：&ldo;你先去洗臉，我給你看看。&rdo;

宋飛瀾聽著他的話，趿拉著拖鞋到了衛生間，陶源拿著平板按了幾下，說：&ldo;沒壞，是我設定的兒童定時鎖。&rdo;

宋飛瀾嘴裡還插著牙刷，聽見這話回了頭，問：&ldo;陶大哥你都有孩子了？&rdo;

&ldo;沒有。&rdo;是專門給你設得。陶源沒說出後半句，宋飛瀾一隻手摳著下巴頦，腦袋瓜子轉了幾圈兒，忽然想明白了似的，欲哭無淚：&ldo;你專門給我設的啊？&rdo;

陶源笑著沒說話，宋飛瀾吐了嘴裡的泡沫：&ldo;那你早說啊，害我還以為給你弄壞了呢，愧疚了一夜。&rdo;

&ldo;過來吃飯吧。&rdo;陶源此時聽到他的聲音只想笑。

宋飛瀾洗好臉，坐到茶几邊上，看著陶源抄起手不打算動筷子的樣子，問：&ldo;陶大哥你不吃嗎？&rdo;

&ldo;我在家吃過了。&rdo;陶源說。

宋飛瀾點點頭，問：&ldo;我什麼時候能出院？&rdo;

&ldo;大概就這兩天吧，因為失憶的事，醫生說再觀察一下。&rdo;陶源基本是把辦公地點由公司搬到了宋飛瀾的病房，一邊跟他說話，眼睛仍不停看著檔案。

宋飛瀾也不閒著，一邊吃包子一邊問：&ldo;陶大哥，你現在忙嗎？&rdo;

陶源從檔案裡抬起頭，推了一下他鼻樑上的平光鏡，問：&ldo;你有什麼事？&rdo;

&ldo;我失憶之前……是什麼樣兒？厲害嗎？&rdo;宋飛瀾到底小孩兒心性，有些好奇地問。

厲害不厲害的，得看哪方面，讀書寫字、處理公務這方面是沒戲了，要非得說厲害……宋總經歷了那麼多燕瘦環肥，房中術大概修習得不錯吧？陶源想了想，沉吟了一會兒說：&ldo;……就是現在的樣子。&rdo;

&ldo;您這說了等於沒說。&rdo;宋飛瀾端著碗湊到他身邊去，小心翼翼地問：&ldo;我結婚了嗎？有女朋友嗎？叫邢莉嗎？&rdo;

&ldo;……&rdo;陶源沒憋住嘴角的笑意，回頭去看他，說：&ldo;沒有結婚。&rdo;要是真結婚了，這老公住院昏迷一個月都不來看一眼，那估計離離婚也不遠了。

&ldo;那女朋友呢？女朋友女朋友……&rdo;宋飛瀾拿小眼神兒看著他，好像還有點羞澀似的。

女朋友……不知道那麼多都算不算女朋友，不但有女朋友還有男朋友，反正沒一個叫邢莉的。陶源最終還是搖搖頭：&ldo;沒有。&rdo;

宋飛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