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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通知你們?”阮梔言眼神堅毅又冷漠,“沈阿姨,冤有頭,債有主,您如果一直心有不忿,請您直接去找我爸爸,不要緊緊纏著我和我媽媽了,尤其是我媽媽,她才是一點錯誤都沒有!”
一直以來,無論是賠禮道歉,還是大額賠款,找療養院或者找最優秀的醫生,阮母真是出了不少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了。
阮梔言真覺得沈母覺得自己媽媽軟柿子好捏。
沈母臉色變了變,很快又說:“當初惹出來這麼大的事情,我相信,但凡任何有良心的人,都會自覺嫁給我兒子賠罪吧?”
“你可倒好,伶牙俐齒,不嫁給我兒子不說,現在居然都覺得不愧疚了,世風日下,真是好笑啊!”
阮梔言抿緊薄唇,正準備起身離開。
哪想到沈母又笑了笑:“阮梔言,我現在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若是繼續半分悔意都沒有,我直接把你對我兒子所做的一切曝光到網上,到網友看看你這個美女作家的真實面目!”
阮梔言怒極反笑:“我倒是期待你這麼做,看看網友是站我還是站您!”
*
阮梔言回去之後,粗略地算了算,除了法律判決她家裡該賠償的數額之外,還多花了大概五百多萬,除此之外,阮家還贈與沈家一套全款一百五十平的房子,京北市區的房子,價值更是有目共睹。
更別提阮母更是躬身親自照顧沈康年,這些記錄她都有儲存,若是真到了魚死網破的那天,她也有證據保護自己。
她現在真的恨不得酣暢淋漓地撕一場,這場恨意交易的博弈,也是時候結束了。
晚上。
阮梔言蹲在地上看著板栗吃兔肉凍幹,腦子裡閃過亂七八糟的細節。
就連賀潯州也蹲在她旁邊,竟然毫不察覺。
“梔梔?”
她忽地聽到男人輕聲叫她名字。
大腦猛然回神,阮梔言“嗯”一聲,繼續將手中稍大一些的凍幹掰開,放到板栗吃東西的小碗裡。
“怎麼心不在焉的?”
她笑了笑:“沒什麼。”
說完這話之後,阮梔言眼眶忽地溼潤了,她站起來,將自己全部的支撐點都交給賀潯州,倚靠在男人寬闊的懷中:“其實我遇到一件特別棘手的事情,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
賀潯州眉頭蹙得更深了:“跟我你還不知道怎麼說?”
二人早就是至親夫妻,哪還有秘密可言。
阮梔言坐到了沙發上,一板一眼地將所有發生的與沈康年的事情敘述給男人聽,她說得很慢也很具體。
目的就是為了讓他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判斷她到底做沒做錯。
到底是她太過於冷漠,還是沈母貪得無厭。
說到好幾處細節,她眼眶蓄滿淚珠,大滴大滴的眼淚,帶著灼熱的溫度落下來。
……
賀潯州捧著她的臉,目光流露出無限的溫情,聲線低沉繾綣:“讓賀太太受苦了。”
“老公,你說我到底做錯了嗎?”
阮梔言揉揉眼:“我是不是應該按照她說的,常常去看望沈康年,用自己的一輩子去贖罪?”
“我相信法律的判斷是公平的,何況當年那件事,你沒錯。”
男人的聲線斬釘截鐵:“錯的是沈康年不肯退讓的追求,錯的是爸的不理性。”
“更何況,沈康年不是本就患有精神疾病麼?爸的行為只是加速了他疾病的惡化,若是一個完全正常的人,不可能造成如此大的後果。”
阮梔言也明白,造成沈康年如今嚴峻後果的直接因素是當年那場車禍,可車禍跟阮父沒有任何關係。
“說起來也真是可笑,造成車禍的司機竟然在賠償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