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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恢復了曾經的節奏，阮梔言挑了個沒課的下午，去了趟湫湫文學城。
“大忙人終於肯來公司啦？”雪小白挑著柳葉眉笑著看向她。
雪小白比她年長兩歲，一身貼身小黑裙，紅唇明豔，踩高跟鞋“噔噔”作響，雷厲風行的女強人。
這位妥妥的女強人，也只有面對阮梔言的時候，露出些罕見的溫柔。
阮梔言：“為了我們白白，我也得來公司一趟呀。”
雪小白一邊跟她閒聊，一邊用滑鼠點選幾個檔案，“咔咔”印表機工作著，陸陸續續吐出一打白紙：“你如果寫書再勤快點就好了。”
“我寫稿難道不勤快嗎？”她嘟嘴作委屈狀，“白白你真是冤枉我了。”
說起來也就最近不夠勤快，前幾年都被稱作網站的拼命三娘了。
雪小白看了眼門外的方向，壓低聲音：“沒人家霜南勤快。”
她自然比不了周南霜，她若一年產出百萬，那周南霜必然捲到二百萬。去年阮梔言拼盡全力也才寫了一百五十萬，可週南霜的作家年終報告顯示，一年創作三百萬。
“梔梔，你看一下，這是我整理好的報價，其中有一家出價最高，我算了算，你到手大概四十萬左右，這個價格在業內已經很高了，但是——”
雪小白話鋒一轉：“是一家新出版社。”
“我調查了一下，這家新出版社背靠朗鳴資本，是棵大樹，但是我不明白，朗鳴資本一直主做遊戲行業，做得有模有樣，怎麼突然插手夕陽行業了？”
阮梔言微微失神，盯著她手中另外幾分份合同：“其他的呢？”
“另外幾家都是老牌出版社，一向沉穩，出版速度也相對較快，但是價不太高。”
阮梔言認真對比一番，選擇了老牌出版社：“就它了。”
可能到手價格只有新出版社的一半，她雖然在網路小說界風頭正盛，可目前還沒擁有一本屬於自己的實體書，對她來說，能成功上市比什麼都重要。
阮梔言前幾天將大綱寫得差不多了，拿出來跟雪小白討論一番，後者給她提出一些可靠的建議，阮梔言醍醐灌頂。
她投去感激的目光：“白白太謝謝你了，我如今的成績絕對有你一半功勞。”
雪小白抿了下唇，卻移開視線：“跟我沒關係，是梔梔你自己出息。”
阮梔言剛才那話並不誇張，實打實從內心散發。
說來也奇怪，本來她為了成功簽約湫湫文學城簡直扒了層次，可遇到雪小白之後，蹭蹭起飛，可雪小白性格低調，不喜歡邀功。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她靈感大爆發，文思泉湧，一鼓作氣寫完開頭，準備出去接杯咖啡，正巧遇到了周南霜。
兩人之間還算維持著表面的平和，但也因為醫療題材賣版權的事兒，明裡暗裡有些不太愉快。
阮梔言沒表情地接完咖啡，朝周南霜點了下頭，正準備離開，哪想到後者突然開了口。
“我那本書賣廣播劇了，還接了兩個商業代言。”
阮梔言睇她一眼，面無表情道：“跟我有什麼關係？”
周南霜波瀾不驚地嗤笑一聲：“是跟你沒關係，我就是說一聲。”
說到底就是在她面前顯擺，想證明自己不比她差。畢竟這些年，周南霜一直在跟她爭。
“還沒敲定的合同按理說都要保密，”阮梔言挑了挑眉，好心提醒她，“小心被追責。”
周南霜原地盯她幾秒，突然意味不明笑了聲：“聽說你跟賀唯琛解除婚約了？”
*
阮梔言恍惚了一陣。
第一反應是自己已婚的訊息瞞不住了。
不對。
如果周南霜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