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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皮囊卻又活色生香。
踏下最後一級臺階,方斐站在了畫前,目光跟隨著創作者的筆觸審視畫中的細節,逐漸被噩夢般的恐怖,及打破理性的藝術吸引。
“喜歡這幅畫?”
身後忽然響起陰惻惻的聲音,驚得方斐迅速回神。
他轉身一看,竟然再次一驚,驟然向後退了一小步。
“傻三兒?你怎麼會在這兒?”
遊刃有餘的掌控者面色微碎:“你叫我什麼?”
直到看到馮嶼白,方斐才終於醒悟自己為什麼會對這裡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多日前馮嶼白送給自己的那張畫展門票如今還丟在祖宗包裡不常翻到的角落,而門票上的圖案風格與這裡別無二至。
張旭堯曾再三叮囑方斐要遠離馮嶼白,如今與他再見,方斐只想快些離開此地。
他馬上道歉:“馮先生,對不起,你就當我胡說。”
腳步右移,方斐打算繞過馮嶼白,可剛剛邁開步子,就被伸長的手臂截了去路。
“怎麼剛進展廳就要走?”馮嶼白笑容和煦,卻莫名像了畫中的皮囊三分,“你們不是來談合作的嗎?怎麼,現在不想談了?”
方斐一凜,如果剛剛還可以將自己與馮嶼白的相遇定性為巧合,聽了這句話後就已經能夠確準馮嶼白是衝著自己來的了。
目光環視四周,方斐再次蹙眉,剛才還能見得到參觀者的展廳如今已然空空蕩蕩,方斐身邊除了關磊,連那位帶他們下樓的工作人員也不見了身影。
而關磊……方斐側目一看,向來話多的男生已經靠入了牆角,眼皮勉強睜著,視線卻難以對焦。
此時的馮嶼白也看向關磊,伸出手笑著說:“你好,我就是暗潮的負責人,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
關磊緩緩抬起了手,他似乎費盡了全力但動作依然很慢,終於在指尖兒碰到對方冰冷的掌心後,身體驟然一軟,一頭栽到地上。
“關磊!”
方斐想要去扶人,卻被馮嶼白拉著腕子抵在牆上:“沒想到我的小鄰居警覺意識還挺強的,不喝我提供的咖啡,還在進門時看了場館情況和逃生通道,不過現在不還是落在我手裡了嗎?你說張旭堯會不會……”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猝不及防的一聲“唔”!
就在這聲痛呼發出的前幾秒,方斐後仰身體,拉滿力度用頭狠狠地撞上了馮嶼白的鼻樑。
一股暖流順著鼻腔而下,馮嶼白松開方斐,捂起鼻子。方斐也疼,剛剛那聲“唔”也重疊了他的聲音,他用手揉了一把額頭,去拖地上的關磊。
“沒用的,所有的出口我都鎖上了。”馮嶼白擦了擦鼻血,蔥白色的指尖兒帶著暗紅的血色輕輕一揚,就有兩個穿著黑衣的壯漢從角落走出,任他差遣。
“把這個昏迷的扔出去。”馮嶼白將指尖兒上的血抹在了那幅畫上,與顏料繪出的紅交融在了一起,“把這個清醒的捆了,扔到我的畫室裡,然後你們把煤氣罐擺好就離開吧。”
兩人聽命,去抓方斐。
那個面上有血的青年,站在人後,垂下眼瞼,淡淡地說:“不配合,就打暈吧。”
而方斐在沉入黑暗之前最後看到的就是蘊藏著死亡意象的畫作前,那張陰沉又瘋狂的臉。
———
方斐醒來後的最初感覺是後頸隱隱的疼,他轉動著僵硬的脖子慢慢抬起頭,看到了一間凌亂的畫室。
畫室無窗,僅開了一盞落地燈,房間的各個角落隨意散落著疊加了各種元素的殘畫,“傲慢”被“嫉妒”壓了一角,“暴怒”躺在“惰怠”之上,“貪婪”卷著邊兒,“色慾”已經泛黃,好像只需一折,這畫就會碎了。
方斐被捆著手腳,扔在一張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