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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最終衝破酒意洶湧而至。
“張旭堯,”方斐的聲音顫而輕,“你很重。”
張旭堯瞧了一會兒那雙躲避的眼睛,才撤開身體坐回位置,他將杯子中最後的那點酒飲淨,輕聲說:“方斐,別喜歡秦翼了,那樣你會很辛苦的。”
你當我是男人還是女人?
新發鎮的夜不靜,貓叫犬吠老鼠過街,說不定哪個旮旯還蹲個癟三兒,弄出點悚人的動靜。
去方書玉家的路熟,秦三不帶腦子都能走去。轉入巷子,有棵老槐,樹下團著一個陰影。
秦三瞧都沒瞧一眼,便說:“張虎,以後喝多了去別的巷子癱著,嚇到這巷子裡的人我找你算賬。”
那團陰影動了動,哧哧地笑:“好勒三哥,三哥賞根菸抽?”
秦三將兜裡的煙翻出來,整包拋了過去:“天氣逐漸冷了,該回家回家,別凍死在外面。”
酒蒙子接住煙,踉踉蹌蹌地起身往巷子口走,應是將煙銜到了口中,話裡帶著酒後的口齒不清與濃重鼻音:“早死早超生,下輩子不當人了,累得慌。”
巷子不深,秦三片刻後就站在了方書玉的家門前,院門緊閉,屋子裡留了一盞燈,應是在等方斐回家。
秦三靠在大門對面的牆上,後悔剛剛沒給自己留根菸。
方書玉有男朋友了。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砸得秦三有些暈,他從沒想過除了自己之外還會有人喜歡方書玉那樣的人。
性向迥異,心裡性別模糊,明明是個男人,卻打扮成女人最風情的樣子,明明下面長把,卻願意聽男人一遍遍在耳邊叫他“老婆”。
自己是什麼時候第一次見到方書玉的了?帶著三分醉意的秦三仰望黑沉沉的夜幕,好像……也是在一個酒後的深夜。
光影斑斕,燈火搖曳,晃動的流光與慾望交融,侵入夜裡的每一個縫隙。
秦三一腳踏進“六斤”腹背便被冷熱夾擊,身後微涼的夜風鼓動著身前不同尋常的氣息,瞬間放大了獨屬於暗夜的那點躁動。
“六斤”是處酒吧。據說老闆是位痴情浪子,晝夜更替、寒來暑往,在此等了情人十載,卻仍未尋見其人,而那情人的小名,就叫”六斤”。
秦三踏入此地是酒醉後的心血來潮,在整條酒吧街上,“六斤”位置靠後,人客不旺,可計程車偏就停到了這裡,秦三是懶慣了的人,一頭便扎進了“六斤”。
進了門,他才發現,門前並不熱鬧的酒吧,生意倒沒有想象中的差,最起碼現在只剩角落才有位置。
落座,要了杯酒。秦三如今未至深醉,卻也差不了多少,迷離掃了眼全場,眼風的最後落在了酒吧深處,孤零零的一張卡臺上。
一個女人正在那裡獨飲。
燈線昏暗看不清樣貌,只見得身影纖細,長髮入濤,唇色妖冶如火,反覆灼燒,將人們心中那點最深最骯髒的惡念都勾了出來。
女人一隻手掐著細長的煙,一隻手支著頭,姿態放鬆懶散,勾的秦三心絃猛顫。
他失了魂兒一般湊了過去,甚至忘了帶酒,酒後的舌頭有些打結,在怦然入骨的心跳聲中只憋出了一句:“你好。”
女人笑了一下,唇線勾人,她輕輕探身捏起桌上的酒杯,破碎遊弋的光線一滑而過,舉杯:“你好。”
野貓從院牆上跳下,落在秦三腳邊,將他從光影搖曳的酒吧拉回了這條狹窄的巷子。
他又想到了張旭堯,成熟、沉穩、妥貼,還他媽是個老師,他教書,方書玉補習,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草。”秦三站直身體,全身蓄力,助跑兩步,驟然翻上院牆,輕輕一躍,落進了院子裡。
方書玉聽到敲門聲時以為是方斐:“沒帶鑰匙嗎?”他推開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