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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學院希望從特異音樂人士這裡搞到的藝術價值就更高了。
現在留存下來的詞牌名大概有八百多個,這就等於是八百多支曲譜,但世人無一所知。
哦,燕青已經唱了一首《減字木蘭花》的詞牌名。
在行家眼裡這有多珍貴,不用說了吧?
剛才聽他唱了一遍,跟當時k唱的沒兩樣。
特意帶來的各位民樂學生,之前已經跟著影片排練過,跟這檀板合作的藝術價值已經超越所有同行了。
另外別看幾塊兒板,他玩兒的那套,對現在的民樂就是別開生面。
這種冷僻技藝,早就斷檔了。
老實說現在無論是走音樂學院還是文工團體系,誰願意一輩子就拍幾塊板子,能寫論文,能考研,能提幹嗎?
誰不是從琵琶、二胡、笛簫這些大樂器裡攀爬出來的。
玩這個就極少,全國能玩出花樣來的則更屈指可數。
況且燕青哪怕只要能唱出十來首詞牌名,那就能出專輯,成研究專案支稜起來。
在全國名不見經傳的皖師大音樂學院,沒準兒就能一枝獨秀了。
這跟摔跤、柔道那些還要跟人比劃不同。
武無第二,文無第一。
比賽只有勝者為王,所有人都只有在那幾條公認的專案上拼死拼活。
而且因為各省市利益,優選全運會專案,奧運戰略都稍稍靠後。
每個冠軍、積分都是指標,非常殘酷。
器樂、音律隨便找條賽道都能自己稱王。
中文系那邊只是把古代漢語發音重新整理,就這麼個單一目的。
也能在全國拿下偌大名號。
音樂學院可以圍繞詞牌名古韻演唱,整個開發出來新專業信不信?!
如果真是平京音樂學院,滬海音樂學院等全國幾大音樂學府,可能還會自視清高,不相干的學閥們不屑一顧的打壓。
偏偏是這種趁著擴招潮,從音樂系掛牌的二級學院,啥也不是。
抓到這種超級題材,恨不得能把整所院校資源都投進來,打造成詞牌名音樂學院都行!
所以這位樂理教授開口就是:“我希望能跟你簽約,無論你現在是因為體育愛好,還是高考原因選擇了體院,我們充分尊重你的意願,轉校,或者繼續體院深造,畢業以後專升本、本碩連讀,還是直接從現在開始商業簽約,共同開發詞牌名的音樂理念,都可以,這裡我帶來一份師大民樂專業的助教聘書……”
體育生們只剩下一起,哇……
剛被抓過來的雞女士跟鴨寶寶都擠在王麗娟身邊花痴的跟著喊。
氣得王麗娟左右手的單刀刀刃都在抖!
好在內玩意兒就是兩塊不鏽鋼皮,隨便抖。
老教授饒有興致的看這個十八歲少年,推了推眼鏡,拿起那份什麼聘書輕聲閱讀了遍,嗯,他的確聽出來燕青的發音當中有很多細節。
帶著點西南口音的中原官話,這裡面到底哪樣才是他的本語,又或者他歌唱時候的古語發音到底是哪邊的發音規則?
現在方言隔著幾十公里可能都兩樣,更別說隔著上千年了!
所以忽然又有點學術著急的他,忍不住看了眼自己的女弟子,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她吃癟。
好氣又好笑的女碩士還覺得是青春期大男生的幼稚吧。
裝著沒看見的那種不成熟。
沒想到成熟的燕青根本看不懂這種文書,念給蓋青雲,那邊也不懂。
但兩人能合計:“要不……還是推給學院那邊拿主意?”
高中畢業生還是本能的相信學校,殊不知到了高校這個階段,已經多的是算計和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