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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聞到淡淡的墨汁味。
周興?!江虹?!
艾有喜在腦海中竭力思索,因為一日之內,發生了太多的變故,她感覺大腦就像乾涸的溪流,又像是一盆打翻在地的漿糊,很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
江虹看著眉頭緊皺、臉上淚痕未乾的艾有喜,臉上不禁浮現出幾分憐憫之色——一個老實巴交的女人,突然之間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後半生的依靠,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她拉住艾有喜的手,將白包拍在艾有喜的手裡,而後道:“我是江虹,江霞的妹妹!”
艾有喜心中“咯噔“一下——不久前,他們還跟江霞一家幹了一仗,現在江虹上門,莫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她的餘光望向三輛看上去像鋼鐵猛獸的路虎車。
中間的路虎車窗緊閉,完全看不到裡面的情景,可是前後兩輛路虎車,車窗都是敞開的,裡面坐滿了男人——都是西裝革履,帶著大黑墨鏡,甚至有幾人脖頸處還有虎頭紋身,一看就不是善類!
江虹自艾有喜的臉上,看到了驚慌和恐懼。
她明白對於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女人,墨鏡和紋身幾乎就是壞蛋流氓的代名詞,於是安慰道:“他們都是先生給我安排的保鏢,不是壞人,更不是拆遷大隊的,你不用害怕!”
她口中的‘先生’,就是周興。
用江虹的話說,周興就是一個鑽進錢眼裡的男人,卻也是一個愛她至深的男人,更是一個愛心氾濫的男人。
艾有喜默然點點頭,手裡拿著江虹強塞的白包,然後低聲道:“是你呀!你怎麼來了?!”
因為身份地位相差懸殊,他們家跟江虹幾乎沒有任何來往,甚至王義考上龍城大學的宴席上,她太過高興,喝了兩杯之後,醒來就是第二天了,所以對江虹沒有丁點的印象。
江虹拉著艾有喜的手,邁過大門,就要向堂屋而去。
她自然看到堂屋門口門板上躺著的王遊,不過江虹的內心之中並不恐懼。
活著的人,往往比死去的人可怕多了!至少,死人是不會背後捅刀子的!
艾有喜望著周吳鄭王打扮的江虹,一把將其扯住,而後不好意思道:“堂屋現在沒法坐人,要不就在這裡說吧?!究竟啥事?!”
江虹佯怒,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道:“姐姐,我不介意,你不會是不歡迎我吧!”
艾有喜無奈,只得引領著江虹向堂屋內走去。
在江虹路過旺財面前時,旺財衝著江虹不住狂吠,艾有喜幾經喝阻,旺財方悻悻閉嘴,只是望著江虹的眼睛裡充滿了敵意。
此時,王義悠悠然醒來,已經身在自己臥室的床上。
他不禁揉揉微脹的腦袋,恍若做了一場離奇的夢。
王義環視四周,書桌上一字排開,放著六顆紫色的‘玄玄’珠。
莫非不是夢境,是真的?!
此時,他的耳邊聽到艾有喜與江虹在堂屋的交談之聲。
這個妖精怎麼來我家了?!
王義對於江虹是有印象的,無論是聲音還是相貌,印象還相當深刻。
甚至在沒有凌寒雪之前,江虹還曾多次出現在他的夢裡,春天的夢。
王義不由將房門拉開一條縫隙,向堂屋望去。
在看到曾朝思暮想的江虹時,他的心頭猛然一震,因為他在江虹的肩頭看到了一個五六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