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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再熟悉不過,林錚開口說第一個字的同時,他的身體也起了反應。不過他面上還維持著正常樣子,平靜道:&ldo;小錚,早點睡。&rdo;
林錚負氣:&ldo;我明天就去跟爺爺說咱倆的事。&rdo;
&ldo;……別說傻話。&rdo;封聿明扶額,軟聲哄人,&ldo;睡不著?我給你讀故事聽。&rdo;
&ldo;好吧。&rdo;林錚將空調溫度調低,抱著被子道,&ldo;等我睡著了你再睡。&rdo;
封聿明戴上耳機,拿過床頭的書,挑了一篇故事慢慢念。
故事只讀到一半,對面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封聿明本要結束通話電話,手還未觸到螢幕,又停了下來。他戴著耳機躺平,聽著對面清淺的呼吸聲,心安的同時又有些心疼,他的小寶貝,今天是饞了。
週一,林錚上完課正要和室友一起去食堂吃午飯,卻接到封聿明的電話,說正在校門口等他。
林錚笑嘻嘻地和同學們拜拜,飛快往校外跑。
封聿明站在一輛計程車旁,看到林錚跑過來,搭著他的肩膀坐進車後座。
封聿明:&ldo;師傅,去機場。&rdo;
林錚好奇道:&ldo;要去哪兒?&rdo;
封聿明看他:&ldo;我的老家。&rdo;
林錚指著自己:&ldo;我也去?&rdo;
封聿明含笑點頭。
林錚興奮道:&ldo;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說?要去幾天?&rdo;
封聿明:&ldo;三天。&rdo;
林錚:&ldo;爺爺知道嗎?&rdo;
封聿明眼帶調笑的看著他,&ldo;你說呢?&rdo;
那就是不知道了。
林錚恨不得現在就抱住封聿明親一口,但怕嚇到司機,湊近封聿明問道:&ldo;你怎麼跟爺爺說的?&rdo;
&ldo;老家的房子要拆遷了,那裡還放著一些我媽的遺物,我去拿回來。今年春天我就接到通知,只是一直沒有時間回去。&rdo;封聿明握住林錚的手,&ldo;最近公司不太忙,我離開幾天不要緊。&rdo;
封聿明出生於南方的一個小城,在那裡生活了十幾年,考上大學後才離開。大學畢業留在大城市,並將母親接了過去,只是沒過多久,母親就去世了。封聿明將母親葬在小城,他們從前住的房子也一直留著。
兩人下了飛機又坐車,到達小城已是傍晚。
封聿明去家政公司找好小時工,將房子鑰匙交給她後,帶著林錚去墓園。
&ldo;我上大學後,我媽最經常說的話就是有了女朋友不用告訴她,除非是想結婚了。&rdo;封聿明從背後抱住林錚,&ldo;女朋友永遠不會有了,結婚大概也不可能了。但是婆婆還是得見見的。&rdo;
林錚笑道:&ldo;那你說,你媽要是知道我是誰的孫子,她會不會打死你?&rdo;
封聿明:&ldo;打死我不至於,斷絕母子關係還是有可能的。&rdo;
林錚轉過身,仰頭看他,&ldo;小叔叔,你這麼說我可不敢認媽了。&rdo;
封聿明莞爾,&ldo;生米都煮成熟飯,敢做不敢認?&rdo;
小城是一個有山有水的宜居城市,現在時間已晚,封聿明本打算帶林錚去看晚上的江景,林錚卻要求去封聿明的學校逛逛。
兩人走到高中校門口,現在正是學生晚自習的時間,學校裡燈火通明,格外安靜。
封聿明:&ldo;來學校要看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