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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叫嚷，掙扎……所以男人往她肚子上狠狠揍了一拳。那一拳打得太重了!我就是在那時叫了起來。想讓他覺得害怕，你們懂的……&rdo;

卡米爾全身心地聽著這些細節，就像親身經歷了這些痛苦一般。一個商人看見了伊琳娜，在她被綁架那天，事情都差不多，沒什麼可說的，什麼都看不見，或者幾乎看不見。都一樣。走著瞧。他立馬轉過身去。

&ldo;您當時在哪裡，確切一點兒?&rdo;他問。

&ldo;那裡……&rdo;

路易低著頭。男人伸出手臂，食指指著一個方向。

&ldo;讓我看看。&rdo;

路易閉著眼。他和卡米爾想到了一起，但他不會做範霍文馬上要做的事。目擊者牽著他的狗，一邊一個警察，順著人行道前行，然後停了下來。

&ldo;差不多就是這裡……&rdo;

他比畫著，從一邊轉到另一邊，撇了撇嘴，嗯，差不多。卡米爾想要確定的回答。

&ldo;這裡?不是更遠?&rdo;

&ldo;不，不。&rdo;目擊者揚揚得意地說。

路易和卡米爾得出了相同的結論。

&ldo;你們知道嗎，他還踢了那個女人好幾腳……&rdo;男人說。

&ldo;我再清楚不過了。&rdo;卡米爾斬釘截鐵地說，&ldo;所以，您在這兒，這是多遠?&rdo;

他看向男人，問道。

&ldo;……四十米?&rdo;

是的，這男人很滿意自己的估計。

&ldo;您看見一個女人被毆打，被綁架，在四十米開外的地方，您所做的，就是鼓足勇氣叫喊。&rdo;

他抬頭看了一眼目擊者，那人眼皮快速跳動著，像是被一種強烈的情緒統攝著。

卡米爾一言不發地嘆了口氣，轉身離開，最後看了一眼那條狗，它和它的主人有著一樣勇敢的神情，那種好像隨時要給自己注射毒品的神情。

他又感到一種，怎麼說呢，他想找個詞，一種悲慟，一種有點兒……觸電般強烈的感覺。因為伊琳娜。他轉身，看向荒蕪的街區。其實，他是被一種精神上的釋懷震驚了。他明白。從開始到現在，他專業而有條理地完成了他的工作，他發揮了人們所期待的主動性。但直到這一瞬間，他才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地方，不到一小時前，一個女人，有血有肉的女人，被綁架了。她曾在那裡叫喊，她曾被暴打，被塞進一輛麵包車，像個囚犯一般，驚慌失措，或許還飽受折磨。他才意識到現在必須爭分奪秒，而他卻還沒步入正軌，因為他想保持距離，想自我保護，他不想真正做這份工作，這份他自己選擇的工作，他在伊琳娜死後依然保有的工作。&ldo;你可以不這麼做，&rdo;他對自己說，&ldo;但你還是這麼做了。&rdo;你在這裡，在這個確切的時刻，你的存在有一個恰當的理由：重新找到那個女人，那個剛剛被綁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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