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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什麼辦法,一會的功夫,竟然就擠到了最前面,並且衣衫整潔,看起來也沒有多少人真正的挨著了他的身。
“砰”的一聲,馬車就被砸了一個大大的窟窿,零碎成一片片的破爛木板。那位湘然城出了名的張家大少充滿激情的站在路中央,指揮著下人們輪著膀子向那輛馬車進攻,三四十名壯丁,一人扛著一把開山刀,乒乒乓乓的就往那車上招呼,砸的是木屑漫天,沸沸揚揚。
一名少女站在一旁,身後簇擁著五六名隨從,一身火紅色的貂皮大裘,雙眼卻是冷厲鋒銳的,狠狠的盯著那位張大少,沉聲說道:“張少爺,你這是打定主意要與我為難了?”
張惟良冷哼一聲,雙眼餓狼一樣的在少女身上剜了一眼,陰測測的說:“剛才我說什麼了?宋小姐這輛馬車太寒酸,不如拆了,上在下的車,在下也好對今日的一切,好生對小姐賠禮道歉。”
“呸!”
一名十三四歲的小丫鬟突然在一旁口齒伶俐的說道:“姓張的,你完了,趕緊回家去準備後事吧。等我家少爺來了,你想跑都跑不了!”
“宋青野?”
張惟良不屑的說道:“就憑他?”
他上前一步,目光陰鬱的看著宋翎容:“就算是你父親,見了我都得規規矩矩,你們家是什麼出身,小姐難道忘了?”
宋翎容皺著眉退後一步,眼神惱怒,冷冷的看著他,沉聲說道:“張惟良,你不要欺人太甚。”
張惟良卻冷冷一哼,他家是湘然城的老牌氏族,祖上還曾出過政院二品高官,書香門第,累世公卿,再加上他自負年少英俊,誰家千金見了不要悄悄的多打量幾眼?偏偏這個姓宋的土財主,出了一個名滿湘然的武道天才宋青野還不算,竟然還出了這麼一位標緻潑辣的大小姐。
他不退反進,有意挨近宋翎容的身邊,在她的脖頸處大力的嗅了一口,陰測測的說:“我還就欺你了,你能怎麼樣?”
“你?”
宋翎容大怒,揮手就要去打他的臉,可是這張惟良也是軍校出身,和宋家三子宋青野是同科學生,怎會輕易被她近身。當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邪笑著說道:“小姐的脾氣這麼火爆可如何是好?”
宋翎容身邊的下人見了,頓時往上衝,可是架不住張家人多,幾下之間,就捱了許多黑拳。
宋翎容自小就不是個善茬子,跟某人混了這麼多年,脾氣秉性越發乖張。雖然平日也勉強做出一副大家小姐的模樣,可是這會受了欺負,哪裡還忍得住,當下撩起一腳,就向張惟良下面踢去。
奈何那姓張的的確有兩下子,竟然沒被她偷襲得逞,邪笑著湊近宋翎容的身邊,一手反扭住她的兩條胳膊,冷笑說道:“果然是鄉下出來的土財主,沒有家教,才會教出這麼野蠻的姑娘。”
就在這時,街口突然傳來一陣喧囂,只聽一個極清亮的聲音遠遠的喊道:“誰說我是土財主啊?”
百姓們自覺的讓開一條路,只見那位小財神緩緩走進人群。頭戴著雪貂氈帽,樣式竟仿照小孩的虎皮帽子一般留下兩條帽耳朵搭在兩側,一條細繩系在下巴上,一身深絳色的披風,脖頸間圍著一條雪狐尾做的圍脖,腳蹬著鹿皮靴子,隔得老遠,就能聽到她腰間叮叮咣咣的鑰匙碰撞聲。大冷的天,別人恨不得走哪都捧著個暖爐子,她卻偏偏一步三晃的搖著一把紙扇子,眼梢斜挑著,冷冷的打量著張惟良,突然啪的一合扇子,拿著扇柄遙遙指著他,捏著嗓子問道:“原來是張少爺?”
這個出場造型實在是別緻,以至於所有人一時間都有些看呆了眼。生平見慣美人的晏七也微微一愣,目光凝成一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暗暗道:“果然是個英俊的美少年。”
這位英俊的少年,自然就是宋小舟。對於這位祖宗,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