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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少,吐了多少,又與那些人喧鬧笑了多少,哭了多少……
心底分明焦躁,總有什麼難以忍受的東西在攪弄著,讓我難受難抑地跌坐在宴上,正撐著額頭犯暈,呼吸而來的有些涼寒冷香,迷糊睜眼,原來身旁坐著一個青衣長衫的覆面男子。
他臉上的面具冷硬,我貼了眼去瞧,便直愣愣跌進那一雙清亮的眼中。
那眼底悠悠晃晃,好似有什麼話將欲講出,偏是平靜的像一口古井,將動未動地讓人端著煩躁總想去隨手給它打碎了。
我心覺麻煩,索性懶的去看,撲在條案上徑自倒酒,滿口而入的盡是苦澀。
口舌生苦,我捲過舌頭吐了一些出去,撐著昏沉的腦袋指著他,“你好生奇怪,來為我慶生,還要帶個面具作甚?莫不是也如婕好那般,生的半臉醜陋?那也不怕,我阿姊很厲害,不僅予人長生,還能治好醜陋之貌,任你如何為醜,定也能變得好看!可是再好看,定也不及阿姊,阿姊很美,最美的……”
我眼暈乎泛黑,生怕他不信,便想湊過去讓他聽個明白,剛湊過去,腦袋沉重地抵在了冰冷的面具額頭上,人幾乎挨在那一雙眼皮底下,咕噥道,“你信不信,信不信!”
“你喝醉了,回去罷。”
他伸手扶我,我推開他,足下不穩地倚著條案揮了揮手,煩躁道,“不回去!阿姊不要我,我回不去!這裡的人,我一個不認識,我只認識她,可她不要我,我要怎麼辦,我要怎麼辦……”
嗓子扯著疼,扯出了眼淚,我伸手去擦,擦得手背也疼,索性不管,又去喝酒。
酒釀入喉,眼淚也滑了進去,當真苦的厲害。
狼狽吞了許多,身上到處都是酒漬,黏答答的難受,我去扯衣服,扯到腰帶細繩,怎麼也扯不掉,低眉去看,原是那破碎骨玉,金鈴晃來晃去地直作響,我煩躁丟開,氣道,“連你一個小東西也欺負我!都是壞人,壞東西,壞極了!”
我猛然抬頭,盯著那沉默不語的青衣男子更生氣,“你也是壞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壞人!”
“你說的對,我是壞人。”
他應的輕,與我轟鳴的耳際聽不清,好在他的應承模樣讓我順心,笑道,“那你扯下面具給我瞧瞧,你若聽話取下,那便不是壞人……”
他沒有應話,當真順從去解面具。我眼前模糊,還是努力睜大眼睛去瞧。
那是一張眉目深陷的顏。
眼睛清亮極了,令我也得幾分輕寧清醒,忍不住伸手去描了這一張顏色。
先是飽滿的額頭,接著是斜飛的鳳眉,幾許英氣幾許溫顧,承轉之間,即便為眉骨薄削地壓著,也壓不住那一雙眼底的清亮如許。鼻樑有削刻過的痕跡,不見硬朗,甚至有些凝玉脂滑的凹俏,薄唇的原有殷色早已失卻,乾涸的輕裂像是許久未曾得已休憩,加之臉頰蒼白瘦削,整個人盡是疲倦,好似淌過了什麼千山萬水,方至於此。
我怔怔望他,指尖滑在削尖的下顎來回地流連,腦中迷迷糊糊把他和阿姊湊在一起,喃喃道,“你生的可真好看,是個配得上阿姊的人。”
想到阿姊,我忽地見到了她,原是從他清亮至極的眼眉而來。
徹底滑下手,便想跑,我不想見到阿姊,只是手一落,已被眼前的男子捉住,他沒有看我,反是透過我看往他眼底落映之人。
縱使我腦子裡陣陣暈眩地不清醒,仍覺他的碰觸不應該,讓人厭煩生惱,正想開口讓他放手,耳際先傳來阿姊的冷冽冷叱。
“你放開她!”
“阿姊救我。”我急切想要甩開這人,倒不想真就甩開,忙頭也不回地往阿姊身上撲。
好在阿姊並沒有推開我,跌在她那滿是苦味藥澀的懷中,我已忍不住委屈,哭道,“阿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