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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大毛走後,霍御風閒著沒事,便打聽起青幫的事,便對程森說:“我問你,你可給我好好回答,要是回答讓我不滿意,上面那幾個人就是你的下場。”
程森雖然不知道上面發生了啥,他那幾個人到底是死是活不太清楚,但畢竟他也是這個隊伍的老大,察言觀色還是很在行的,很容易就從霍御風的口氣中猜出了上面的幾個弟兄肯定遭遇不測了,自己都這個下場了,他們幾個還能好到哪裡去?
“好好好,我一定知無不言。”程森唯唯諾諾地說道。
“說說你們是怎麼倒賣火車票的?”
“你說這火車票啊?”程森便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一直以來,杜老闆跟鐵路公司都有合作,上海鐵路局把百分之八十的火車票以低於票價的百分之二十的火車票賣給杜老闆,杜老闆讓我們這些小弟去賣,只要賣出去每個人都有提成。戰爭爆發以前,這些在下面跑腿的手下除了上交上面,一天至少都能賺三個大洋。然後戰爭爆發後,火車被國防部徵用了,分給民用的火車票只剩下不到百分之十,我們這麼多張口,自然就沒飯吃了,何況現在從上海逃難出去的人很多,我們就只有一路漲價,漲到原票價的十多倍。雖然票價漲上去了,也不遑有那些有錢人買,有錢人的思維裡,錢是可以再賺的,而命只有一次,所以我們就只有透過這種方式混口飯吃了。”
“你們要價這麼高,不怕被人追殺嗎?”霍御風問道。
“會,所以我們大多都配有槍,有時候遇到那些黑吃黑,那就只有火拼了,不過絕大部分知道這是杜老闆的地盤,都不敢隨意造次。”
“那你意思是說,我是黑吃黑了?”
“不不不不不,大哥,你就饒了我吧。”說完一個勁地磕頭認錯。
“行了。我再問你,你們杜老闆為人怎樣?”
“杜老闆,我就只有遠遠的看過一次。聽他們說,杜老闆黑白兩道通吃,背後有國民政府支援,心狠手辣,要是得罪了杜老闆,都沒有好下場。”
“那,我是不是算得罪了你們杜老闆?”
霍御風真是字字誅心,程森聽了想死的心都有,就算開玩笑也不帶這麼開心笑的,一不小心說錯話,那可是挨槍子的。
聽完霍御風的話,程森半晌一個字都不敢回,臉色極其難看。
“快說!”霍御風大聲吼道。
“我說……我說……這位大哥,按照杜老闆的脾氣,他肯定要找您算賬的。”程森戰戰兢兢地說。
“好,很好。”霍御風淡淡的說道。
“那你杜老闆是怎麼坐上那個位置的?”霍御風又問道。
“在下也是道聽途說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沒事,你說吧。”
“杜老闆一開始在黃老闆家裡的後廚當幫手,據說得到黃老闆的夫人賞識,支援他去做煙土的生意……”
“煙土生意?煙土是什麼東西?”霍御風疑惑道。
“煙土就是所謂的鴉片,是有毒的,人一旦吸進去後就會上癮,不僅讓人身體日益消瘦,摧殘人的身體,還會讓你傾家蕩產。”程森解釋道。
“哦……好,你繼續。”
“後來杜老闆逐漸壯大,還跟黃老闆、張老闆合夥開設賭場、煙館和公司,不僅如此,杜老闆還跟政府合作,在國民政府、軍隊裡都有關係。杜老闆年輕時,經常身先士卒,帶領弟兄們打拼,搶地盤,非常重視義氣,誰要是傷害了他的弟兄,他一定會加倍報復的。杜老闆和張老闆、黃老闆,併成為上海三大亨,一般沒人敢惹的。”
“原來如此。”霍御風淡淡的說道。
就在這時,刁大毛帶著刁玉明來到了地下室,而留刁小虎在外面看著。
見到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