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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關於盛豐破產或是被吞併的訊息,康寧心下有很多疑問,卻不知如何開口。
“說吧。”季崇嚴轉頭,悠然地看著她,微勾的嘴角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那是時光在男人的容顏上打磨出的一抹重彩。
運籌帷幄的強大氣魄,斂而不張的沉穩氣質,讓這個男人從頭到腳,一言一行都散發著惑人的魅力。
康寧眼神一閃,“那個盛豐集團最近…”她知道即便她沒說完,男人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盛豐的事兒我早就不插手了,”男人簡單的一句話,既闡明瞭態度,又聰明地澄清了立場。話鋒輕輕一轉,“不過我可以打電話問問。”
季崇嚴這話說得是實話,不知顧之舟最近去哪兒了,就連他都很少聯絡。很可能去忙其他的事兒了,至於盛豐就顧不上了,又或者對方壓根就沒看在眼裡。
“不用了,”康寧連連搖頭,她也就問問,看季崇嚴表情似乎並未不悅,康寧微微鬆了口氣。她就是再不懂人情世故,也不能仗著對方的寬容,毫無顧忌地打聽一個對她有想法的異性的事情。
見康寧低下頭,季崇嚴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別多想,我雖不知之舟在忙什麼,既然他現在不動盛豐,估計短期內是不會動的。”
康寧瞬間明白過來,季崇嚴雖未明說,但不管什麼原因,盛豐算是逃過一劫了。雖不知以後會怎樣,但就目前來說,盛豐應該是平安無事的。
車子在公司大門外停下,立刻有小哥上前服務。季崇嚴將車鑰匙交給對方,親暱地攬著康寧的腰身走進大門。
前臺的禮儀小姐躬身相迎,康寧在男人的照顧下走進專屬電梯,一路上被無數目光追隨。康寧看著面前的平面鏡,有些緊張地咬緊嘴唇。
這會不會太高調了?
季崇嚴神情平靜,目光始終留意著她的臉部變化。在康寧無意識地嘀咕出聲時,男人好笑地嘴角高高揚起。
季崇嚴是個不簡單的男人。康寧一早就知道這個事實,然而在得知他是白家孫子時,還是忍不住震驚了一把。他似乎自帶光環,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人群中最矚目的焦點。康寧不難想象以後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她的生活一定不平靜。
就像方才他們一起經歷那麼多人的注目,季崇嚴可以若無其事,坦然自如。她卻不能,在接收那些女人毫不掩飾的火辣目光時,她為身邊並肩而行的男人感到驕傲,卻還是忍不住生出一絲落寞。
就好比自己不願將最珍貴的玩具,展示在眾人面前,因為害怕失去。
季崇嚴於她而言,又何止一個珍貴玩具的分量。她突然有些懷戀他們呆在小鎮上的日子,季崇嚴只是季崇嚴,他的背後沒有滔天權勢,他單槍匹馬,卻足夠頂天立地。
足夠她為了他瘋狂著魔,不罷不休。
察覺到身邊人突然而來的低落,季崇嚴收起笑,在電梯門開的那一瞬,越發用力地握緊對方的手。
“寧寧,你愛我嗎?”將對方帶到辦公室,季崇嚴反手關門,不由分說地將眼前的人兒圈在懷裡。
康寧抬頭,愣地看了他一秒,然後想也沒想地回道:“愛!”很愛,還沒在一起,就已經患得患失。季崇嚴,如果這都不算愛,你告訴我什麼是愛?
季崇嚴從來都是一個喜悅不顯於形的人,更不是一個輕易說愛的人,此番他將情愛攤在兩人面前,康寧覺得他有話要說。
“如果有一天,我沒了這光鮮亮麗的一切,註定窩在一個小鎮裡庸庸碌碌一生,你還會愛我嗎?”
康寧從未見過男人如此認真的模樣,不知怎麼回事兒她就是控制不住想笑,終於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說得好像你是什麼大人物似的…”
再次對上男人深沉的目光,康寧正經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