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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啼霜仔細忖了忖,再沒想到自己還有什麼過錯,於是便搖搖頭道:「沒了。」
「這就沒了?」裴野稍一傾身,定定然看著他,「孤可聽人說,你近來同那禮部尚書的嫡次子陸旭走的很近,他還邀你去他府上看畫呢。」
方啼霜坦然道:「我沒答應,我心裡很有分寸的,也並沒有走的很近,就是多與他說了幾句話,因為他很喜歡我的畫,我才同他多說幾句的。」
「那昨夜是怎麼回事?」裴野繼續問,「你與那小倌同處一室時,他怎麼也待在屋子裡?」
方啼霜抬眼見他一副嚴肅模樣,故而也不敢有一絲的不認真:「我不知道啊,我吃醉了酒,他和那小倌一道扶我進了廂房,然後……然後陛下就來了。」
他刻意省去了這其中的幾番拉扯,就怕裴野因此沖他發火。
「就這樣?陸旭那混蛋碰沒碰你?」裴野直截了當地問。
方啼霜連忙搖了搖頭,故意嘴甜地提起:「飯桌上我都和他說明白了,我心裡已經有陛下了,不能再和旁的人親近了。」
果不其然,陛下對他這樣的回答很滿意,冷酷的神態微微鬆動。
緊接著,堂上的裴野朝他一招手:「上來吧。」
方啼霜連忙離開了那條硬邦邦的小板凳,幾步跑上去,然後撲進了裴野懷裡,兩手環住他的腰背,接著又抬頭仔細看他的臉。
過了半晌,方啼霜忽而有些心疼地說:「陛下,你瘦了。」
裴野也不動聲色地丈量了一番他的腰圍,再掐了一把他的臉,而後刻意佯出幾分可憐模樣:「孤一路緊趕慢趕地回來見你,馬都累死了兩隻,能不瘦嗎?」
不等方啼霜答話,他便又道:「你倒好,在外頭野得那樣開心,到後頭連封家書也不肯寫了。」
「我這不是……挺忙的嘛,」方啼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裡愧疚極了,「既然陛下回來了,我往後便再不往那外頭去了,先前是你不在,我一個人待在這大明宮裡,又煩又悶,到了夜裡還害怕,我怎麼能不出宮去找點樂子嘛。」
他說的這些,裴野倒是信的。
昨夜將方啼霜在小床上安置好後,他便回到了屏風的另一側。
只見往常他睡的那張床上,密密麻麻地擠滿了他夏秋時常穿的那幾套衣裳,就像小貓兒築窩似的,亂七八糟地圍成個只容一人躺下的圓窩。
方啼霜頓了頓,而後伸手搓了搓裴野颳得乾乾淨淨的下巴,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陛下啊,那位小倌和陸旭,你把他們……怎麼樣了呀?」
裴野低頭吻了吻他的唇角,而後淡聲道:「捉了。」
「那小倌年紀不大,定然是迫於無奈,才出來做這樣的生意,」方啼霜黏在他身上,輕聲慢語道,「牢裡又是黑漆漆的,他待一晚上,恐怕要嚇死了。」
裴野卻不以為意:「他瞧見了你的貓耳,若放他出去,他四處與旁人宣揚怎麼辦?」
方啼霜聞言,也露出了幾分苦惱情緒,而後他輕輕一拍自己的腦袋,對自己那對不爭氣的貓耳朵感到很氣憤。
「那就和他說,是他瞧錯了,」方啼霜很努力地替他想起了注意,「昨夜那廂房裡那樣黑,他肯定也沒看清,要不然就再讓蘇將軍嚇唬嚇唬他,叫他出去後不要四處亂說。」
這些法子裴野不是想不到,只是覺得麻煩,他懶得為這樣一個賤籍的男娼做考慮。
再說了,他昨夜對方啼霜那樣動手動腳的,皇帝能剋制住自己,不將他殺了便不錯了,怎麼可能還好端端地將他送回去?
「你管他做什麼?」裴野冷冷地說,「牢裡又不會短了他的吃喝,留著他一條命,已經是開恩了。」
方啼霜可一點也不贊成他這樣不將良籍之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