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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小貓兒得了這衣裳還不夠,又貪心不足地用前爪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頂和婉兒的腳下。
婉兒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臉上嫌棄的表情更濃烈了:「你要他們的衣裳和冠帽便罷了,那臭靴子你拿去作甚?你若是敢叼著那個玩,我往後便再不願意抱你了。」
方啼霜知道她心腸最軟,於是便假裝鬧脾氣似地在地上跳了幾腳,再不理會她了。
「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受你擺布,今日你要他們的髒靴子,明日你便要他們的臭襪子,我還能事事都縱著你?若是給你燻病了,到時候我還要挨罰。」
方啼霜不能開口說話,只能被白白冤枉成是他貪玩,誰會知道他是在為了下次再變成人,不再赤身裸|體地出去偷衣裳而做準備呢?
婉兒說完見他仍是那副不高興的模樣,便兀自走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婉兒又提著一雙嶄新的小靴子回來了,然後把那對靴子很不客氣地丟在了方啼霜的貓窩旁:「喏,剛花銀子給你買了雙新的,人澤歡這雙鞋原是留著元日再穿的,要不是我求他,他都不肯賣我……」
趴在貓窩裡裝悲傷的方啼霜聽完,一下子便跳了起來,然後很自覺地把腦袋頂到婉兒手心裡蹭了蹭:「喵嗚喵嗚~」
就知道你最好啦。
婉兒佯怒道:「走開些去,誰樂意摸你,麻煩精,順你心就賣乖撒嬌,不順你的心你就和我吵架。」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婉兒還是下意識地擼了好幾把他身上的絨毛。
臨近傍晚時,婉兒給他端了剔去骨頭的水煮雞肉進來,身旁還跟著一個嘴很碎的小宦官——也就是早上把自己的新靴子賣給婉兒的那位。
方啼霜有時會覺得他很煩人,因為他閒來無事的時候,要麼就愛纏著婉兒說東說西的,喋喋不休,要麼就追著自己跑鬧,說是要幫他減重。
這人囉唆倒是其次,主要是纏著他要幫他減重的事,讓方啼霜對此人幾乎沒什麼好感度。
他很不明白,自己好容易才養出的這一身富貴小肥肉是招誰惹誰了,要是給減了,那可不是浪費糧食嗎?
這天底下有多少人還吃不飽飯呢,他怎麼能減重呢?
「婉兒姐姐,你可知道今日那應公公的乾兒子為何會上咱們這來嗎?」
婉兒:「怎麼說?」
「我和姐姐說,姐姐可不敢告訴旁人。」這小宦官澤歡很自來熟,和應公公的小乾兒子處得親如兄弟,訊息自然也知道得多。
「你愛說不說,我也並不是多樂意聽。」婉兒甩臉色道。
澤歡有些慌了,忙低聲勸道:「姐姐別惱,我愛說,我也只願意和姐姐一人說。」
「聽說是上頭要找一個宦官,年紀不大,說是七八歲的模樣,柳眉杏眼,形容俊秀,性子有些膽小,那小公公在咱這選了半天,愣是沒看上一個,」說完他便笑了,「若是有這般相貌的,那自然早被那些貴主們挑了去了,哪裡會來咱們這啊?」
在一旁狼吞虎嚥的方啼霜聽完他的話,忽然愣住了。
這這這……怎麼好像是在說他?
那晚他出去後,唯一打過照面的……好像便只有裴野了,裴野要尋他?尋他做什麼?是不是他對自己生了疑心,要殺他滅口了?
方啼霜嚇了連飯都吃不下了。
傍晚,夕暮漸沉,落霞漫天。
一個偏遠的院落之中,一列差不多高的小宦官們並排站在廊簷下,他們已經在這裡等了一個多時辰,早已等得腰痠腿麻,但他們都不敢亂動。
畢竟方才那應公公將他們領到這兒來的時候,雖也沒告訴他們此行是要他們來見誰,但他說話神情嚴肅,又讓他們閉嘴斂神,萬不可有一時懈怠。
從應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