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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他,總是讓他的那顆心,完完全全的爛掉。
不配愛。
三個字眼,差點要了他的命。
他這一生,對愛淺薄,獨獨對她,成了信仰,成了執念,握碎了也不肯鬆手。
母親拋棄他,不愛他,他沒有父親,沒有家人,孤身一人在異國他鄉,也從來沒有被愛過。
她唯一愛過他,說永遠陪他,永遠不分開,卻也拋棄他。
到頭來,說一句,他不配得到愛。
祁書言其實覺得,在那刻,他也是恨宴妮的,恨她為什麼不懂,不懂他的茫然,不懂他的害怕。
不懂,沒了她他會死掉。
“我不懂愛,不配愛。”他眼眶潮紅,看著眼前對他滿是恨意的愛人,卑微的祈求,“我只有你了,妮妮教我好不好?愛我好不好?說句愛我,求你了……”
宴妮不肯,冷漠的看著他,眼淚滾燙,她的心冰冷,沒有絲毫漣漪,“我說了,你不配。”
“說愛我。”祁書言的手緩慢的,顫抖的扣住她纖細的脖頸,“妮妮,說愛我……”
她不為所動,那麼冷漠,彷彿已經成了局外人,看他一敗塗地。
祁書言靠近她,臉埋在她肩頭,手在漸漸收緊,卻又低聲懇求她,“妮妮,說你愛我,求你……”
宴妮能感受到,他在發抖,像只被徹底困住的野獸,受了極重的傷,沒有同伴為他舔舐傷口,他孤立無援。
脖子上的手,緩緩鬆開了。
她感受到面板上黏膩的熱氣,漸漸的,好像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沁溼了她的裙襬,燙的她心口生疼。
“妮妮,你不愛我了……”
祁書言真的覺得,自己孤立無援。
走了這麼久的路,從禁忌,到她喜歡上他,慢慢堅定,變成愛,他從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拆開那些傷口給別人看,換他們的名正言順,他求過婚,她願意嫁給他了。
到最後,還是一無所有。
宴妮不愛他了。
他們有了孩子,久別重逢,他找到她的第一天,滿心的歡喜和滿足,然後再被她徹底的丟掉了。
“宴妮,你怎麼心這麼狠?”
她不說話,望著窗外,任眼淚流淌。
他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威脅她的時候,每一次傷害她的時候,心又何嘗不狠?
他們走到這一步是必然,怪不得誰。
司機感受著車內的氣氛,大氣都不敢喘,將車開的飛快。
車停,宴妮不肯下車,指甲摳著座椅,用力到指節森白,“祁書言,我不跟你走,我要回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