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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裝修偏現代,旋轉樓梯上到二樓,是古典巴洛克。

通透,敞亮。

宴妮帶著祁書言一間一間走過。

天氣好了些,陰綿雲層裡,透出絲絲縷縷陽光。

走廊上,也落下碎金般的光芒。

“那是你的教室嗎?”祁書言在光塵間,走向盡頭。

宴妮跟在她身後,“我平時都在這間教室練,也沒人打擾我,久而久之就成專屬了。”

白色的門上貼著卡通標籤,大概是哪個姑娘乾的。

上面寫著:宴老闆大殺四方。

推開門,音樂聲洩露而出,很熱情的曲子,彷彿重回夏夜。

“可以為我跳一支嗎,妮妮。”他們還牽著手,體溫也在交匯,“我好像還沒看過你跳舞。”

宴妮覺得有些難為情,倒不是怕出糗,而是覺得有一點牴觸。

祁書言牽著她,走進教室裡,又自然的將門關上。

“能接受他的風衣,能吃他的糖,能和他一起散步。”他逐漸用了力氣,“妮妮,不讓我擦汗,撇清關係,也不願意為我跳舞,你知道我吃味,卻跟他親近。”

“我沒跟他親近。”她小聲辯解。

“嘀嘀咕咕什麼呢?”他輕而易舉將她拉進懷裡,“糖甜嗎?”

她不說話了,手指攥著他衣角。

也就這麼個小細節,讓他心頭那點醋意,消散不少。

“可以給我吃一顆嗎?”他鬆開她,算是把自己哄好了,妥協了。

“好。”宴妮跑開,從那袋糖果裡拿起一顆,拆開,遞給他,“給,其實有點酸。”

祁書言咬進嘴裡,是甜的。

“確實酸。”

她額頭上的汗幹了,但黏著些碎髮,他伸手仔細的理好,也降低她的戒備心。

宴妮本來想躲,但知道他不開心,就讓他擺弄著。

距離越來越近,他的鼻尖戳到了她的鼻尖,蓄謀已久的四目相對,沒地方躲,她只能垂下眸子,將那些慌亂藏起來。

祁書言偏頭,吻住她。

風揚起窗紗,她的髮絲在晃,像漂浮起來的秘密。

嘴裡有糖,被舌尖抵著,每一次吮都格外用力,津液中有男人的氣息,還有莓果的味道。

宴妮逐漸放鬆,從退,到進。

一場被引導的追逐戲。

“現在甜了。”

宴妮招架不住他的攻勢,最後還是跳了一段,跟著音樂的拍子,圍著他旋轉。

跳完她有些累了,扶著芭杆休息。

“the love of my life.”祁書言走近,指尖輕輕點在她脊背上,粗糲的指腹,帶起一陣顫慄,“紋身很漂亮。”

宴妮呼吸一滯,周身血液彷彿凝固,心臟卻在劇烈的跳動。

噗通,噗通。

“什麼紋身?”她顫抖著開口,只覺得寒意從脊背蔓延至四肢百骸。

祁書言指尖細細的描摹著輪廓。

“你的蝴蝶骨正中,有一枚月亮。”

宴妮僵在原地,片刻後跑向鏡子,拉扯著薄薄的肌膚,想要看清自己的脊背。

肌膚緊繃之下,那對骨頭好像要破開皮肉而出,振翅欲飛。

“怎麼可能。”她喃喃,滿臉不可置信,“我從來沒紋過身,怎麼可能有……月亮。”

頃刻之間,她便毛骨悚然。

鏡子裡,是她光潔的脊背,在蝴蝶骨正中,確實紋著一輪彎月。

月下一串英文。

tloml.

一生摯愛。

“妮妮!”祁書言看著鏡子前的人倒下,他快步上前,跪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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