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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嘉寒在畫中回首,枝頭是燦燦月桂,腳下是繁茂金菊,而他,是從中走來的矜貴公子。
“挪威。”
“你有留過學嗎?”
宴妮起身,看著他。
“有過。”他走到她身邊,和她並肩,“在美國,妮妮,那時候的野蝴蝶,大概還是高中里人人追捧的校園女神。”
宴妮不會打麻將,他們在加州玩的大多是紙牌和酒桌遊戲,打麻將是佛繫留子的娛樂方式。
野蝴蝶追逐的,是醉生夢死。
但太太們拉她打麻將,少一位,她不好拒絕,硬著頭皮,亂打。
“宴家小妮,你可真是散財童子啊,怎麼每局都點三家的炮呀?”
“不怕不怕,宴家是富養。”
牌桌熱鬧,宴妮輕輕鬆鬆就輸出去一隻愛馬仕。
祁嘉寒看出她的困境,踱步到她身後,幫她看牌。
宴妮也不管避嫌了,跟著他的口令走,指哪打哪,牌桌上終於回春。
她頭腦聰明,慢慢也摸清了規則,但桌上的畢竟都是老將,一來二去她還是輸的多贏的少。
“我替她吧。”祁嘉寒發言,“再打下去,她零花錢都沒了。”
“祁公子心疼了?”胖太太嘴上沒把門,下意識脫口而出。
牌桌上驟然寂靜。
宴妮有些尷尬,再看祁夫人臉色,也不太好。
祁嘉寒倒是面色如常,點了點宴妮的肩示意她起身,“不是要我母親認乾女兒嗎,哥哥心疼妹妹,是應該的。”
牌桌上的氣氛,這才緩和。
宴妮看他們打了兩局,心裡頭藏了事,默默退場。
問過傭人,祁書言午飯後一直在二樓書房。
宴妮拿了禮物,去敲書房的門。
“請進。”比平常要更冷冽的聲音,是疏離的。
“祁先生。”宴妮開門進去,看到了坐在皮椅上的男人。
長腿交疊,有種恣意的慵懶。
見她,扣好了手邊的筆記本。
“主動找我,倒是少見。”
宴妮大膽迎上他的目光,走近,將禮物盒子遞給他。
“禮物。”她吐出兩個字。
“退婚禮物?”他接過,放到一邊,“應該會很特別。”
“過來些,到我身邊來。”男人再次發言,嗓音從冷冽,到清潤。
宴妮挪動腳步,走到他身邊。
她這才發現,側面的玻璃,能看到後方花園,是秋天獨有的景色。
走神片刻,手被人握住。
祁書言拿絲綢的帕子,細細的擦她的手,指尖,指骨,掌心。
動作輕,擦得仔細,但她癢。
想要縮手,他不肯,抓的更緊。
她站在那,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喜歡嗎?”他問。
“什麼?”宴妮不明白。
“他送你的戒指。”
擦完左手,換右手。
絲綢很滑,他的指尖又有些糙,是種很矛盾的觸感。
“挺好看的。”她選擇說實話。
“和他聊了些什麼?”
她心下微動,看到玻璃外的景,明白是剛剛她和祁嘉寒在花園裡,被他看見了。
“在和他道歉。”
祁書言將她手擦乾淨,但沒鬆開。
“是該好好道歉,做個了結。”
他們一個坐,一個站,穿著相同顏色的衣服,一件褂子,一件旗袍。
換個人看見,會認為是恩愛的一對。
祁書言捏著她掌心軟肉,很喜歡她這樣的乖巧,適合養在身邊的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