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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前,金松找到陳刺史,告訴他朝廷讓他將所有事情交給長史處理。這意味著,朝廷變相的將他給罷免了,只是因為現在情況特殊,文書儘量委婉,沒有提及革職一事。
陳舍在官場混跡多年,一下便明白此中深意。為官多年,兢兢業業,還未得些辛勞費便遭遇此等橫事,陳舍心中怨悶,忍不住感慨道:“年少成名,弱冠之後又有貴人相助。真是命好啊!”
最後一句,說的是咬牙切齒。
此人,說的便是謝晏。
畢竟,長史那個不中用的,他肯定解決不了這些事。他第一反應定然是請教曾經在京都呆過的謝司馬,最後請教來請教去,乾脆一股放權交給謝司馬處理,若是那小子能將這些事都處理好,那未來這刺史的位置可就輪到這小子做了!
金松只笑笑不說話。後來,他又去了長史府,見了借病出宮的聖上,說了幾句閻大人交代的話,便坐著馬車離開了此地。
便向陳舍所想那般,在長史接手併成功被南州事務難倒之後,便小心翼翼的向謝司馬請教。住在長史府的聖上看不下去了,直接讓長史把東西都搬走跟謝晏去住。長史高興的“唉”了一聲,麻溜的搬到了司馬府上。
長史的父親是前朝元老,曾經幫了聖上不少忙,在聖上面前尚有幾份薄面。若非如此,像長史這般無用之人,明皇早就將他罷免了!
如今,南州大大小小的事情落在了謝晏頭上,首當其衝的便是解決玉京之事。玉京這事反正是不能再繼續調查了,在調查下去,他的腦袋就可以直接搬家了。所以,他便想著找個替罪羔羊解決此事。
替罪羔羊他已經想好了——范家。罪名便是勾結南朝人,毀壞國祚。
反正死人是不會開口的。正好也可以解決范家一夜之間被滅族之事。而且,這罪名也算沒有汙衊范家。
他先將這件事的文書呈報聖上,見聖上只提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意見之後,便知道自己做對了。然而,伴君如伴虎這句詛咒平等的落到每一個離聖上近的人。
“司馬覺得平成與榮王,哪個繼承皇位會更好一些?”明皇如是問道。
謝晏聽到這話,小心肝‘撲通’一聲狂跳了好幾下,大腦飛速運轉,表面上卻如夏日的湖水一般平靜無波,開口緩緩道:“臣與陛下同心,陛下的選擇便是臣的選擇。”
“是嗎?既然你與朕同心,那朕的選擇應該是誰呢?”明皇身體前傾,眼神逼近。一國之主的威壓如塵封多年的古劍,劍未出鞘,便可感受到全方位的壓迫與震撼。
謝晏將頭更低了一點,恭敬道:“這應該問陛下您自己了。”
對方態度如此恭敬,明皇也懶的再為難,只道:“平成性情與朕十分相像。可惜,朕雖喜歡她,卻不能做些支援她的舉動。”
謝晏小心翼翼的問道:“是因為自古帝王皆為男子嗎?”
“倒也並非如此。”明皇嘆了一聲,往嘴裡塞了一口糕點,模糊不清的嘟囔一聲:“她與國師走的太近,倒讓朕憂心。”
之後,明皇揮揮手,讓謝晏回去了。
謝晏踹著聖上那句嘟囔,思緒萬千的出了長史府。坐著馬車走了兩條街,忽有清風樓的人告訴他一個極為炸裂的訊息——榮王王妃孤身一人來了南州!
榮王王妃來南州幹嘛?還一個人?榮王怎麼可能放自個王妃單獨出門?且不論王妃性情如何嫻靜,光說離開京都這件事便極為不可思議。王妃的父親是戶部尚書郭溧,掌管天下財富。而母親又是琅琊王氏的後裔。王妃這身份,這地位,即便在權貴多如繁星的京都裡都能橫著走。怎麼會想不開來這偏遠之地呢?
在短短几十秒之內,震驚、詫異、困惑.....接憧而至,謝晏捂住激動地在狂跳的小心臟,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