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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宜,我知道往事種種,皆是我的過錯,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彌補你。”胤禛看著她,眸中帶著微不可察的祈求。
宜修並未出聲,只是神情帶著些悵然若失,眸中還帶著些譏諷,她不知該怎麼去形容他,若要讓她說,那便只有一個字,“賤”。
往日她對他噓寒問暖,換不回來他片刻回眸,可如今她對他不過是不再在意而已,他便一次次纏上來,說他後悔了。
那她之前所遭受的那些又算什麼呢?
宜修笑了笑,笑著笑著眼中的淚卻流出來了,她真為自己不值啊!
胤禛看著她這副神情,一陣心酸,他大步走過去,伸出手想要擦去他她臉頰的淚,“小宜,你別哭。”
宜修躲開,抬手抹掉臉上的淚,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爺說補償我,可你能拿什麼補償我呢?何況,如今我並不需要。”
“爺曾經許諾過的福晉的位置,在我期待萬分的時候,被爺給了姐姐。而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弘暉由觸手可及的嫡子變成庶子。”
“明明爺知道我心中在意的是什麼。”宜修抬眸看向他,眸中帶著質問。
“這些年我為爺做的一切,爺也都視而不見,眼中就只有姐姐。”
“就連弘暉生病,爺都未來看一眼。”
“如今爺說補償我,可爺又能補償我什麼呢?”宜修目光和語氣都平淡至極,只有眼眶還泛著紅,似乎剛剛只是一時失態。
胤禛啞口無言,不敢去看她的眼睛,視線停留在她腕間,嗓音喑啞道:“可是…可是小宜還帶著我送你的鐲子。”
宜修撩起袖口,綠澄澄的鐲子套瑩白如玉的手腕上,相得益彰。她伸出手指撥弄了一下那鐲子,將它從腕間取下,抬眸看向他,“你說這個嗎?”
宜修輕笑了聲,語氣微哂道:“我帶這鐲子只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要同之前一樣將所有希望寄託在一個人身上,到頭來卻空歡喜一場。”
宜修說完,手上的鐲子直直往下掉去。
胤禛見狀,瞳孔一縮,伸手便要去接,卻抓了個空,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鐲子從他手邊擦過,落到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聽到那“啪”的一聲,他腦中空白了一瞬,心猛的下沉。
宜修低眸看了一眼地上碎掉的鐲子,輕聲道:“爺不必再說補償,就像這鐲子,碎掉了便是碎掉了,即使拼湊起來也不復當初的模樣。”
她的聲音很輕,輕到下一秒便要消散在空中一樣。
怔了片刻,胤禛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將碎掉的鐲子撿了起來,“小宜,我會將它拼湊好的,不會有裂痕的。”
語氣帶著些傷心和祈求。
宜修搖了搖頭,並未理會他。而是又走到軟榻邊坐下,看向窗外,幽幽道:“爺還是回去吧。”
胤禛起身後,身子微微晃了晃,他抬眸認真的看向她的背影,顫抖的唇極力壓抑著,“小宜放心,所有屬於你的我都會還給你。”
宜修目光淡然無波,並未在意他的話,只是她不在意,有人卻要在意的。
正院,鈺棋快步走到柔則身邊,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
柔則猛地一拍桌子,眸中跳動著兩簇怒火,爺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將屬於她的都還給她?當初明明是爺向萬歲爺求娶的她,如今卻又轉而將心思移到了宜修身上。
還是額娘說的對,男人都靠不住,她本以為四郎是不同的,沒想到還是這般。
鈺棋和墨畫見她這般生氣的模樣,低垂著眼,身子輕顫了顫。
鈺棋急忙上前安慰道:“福晉放心,側福晉囂張不了多久的,屆時王爺的視線定會回到您身上的。”
聽到鈺棋的話,柔則長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