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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一直沒有說。”
“不?說是對?的。舅父舅母與?他十餘年未見,雖心底記掛著他的病情,可現在提起來至多惆悵唏噓幾句。
可若得知表哥回京將養,必會憐他體弱處處照拂,兩廂見了難免傷懷,且他那心疾已病入膏肓,至多還有一年陽壽……與?其讓舅父舅母在他離世那日哭慟傷悲,還不?如一開始不?知情得好。”
至多隻有一年陽壽?
那豈不?是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駕鶴西去?
楚瀟瀟雖只見過那表哥一次,話也未曾說過幾句,提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但到底受過人家侍衛迷林領路的恩惠,又覺得那張臉生得實在過分好看?,只得扼腕嘆息一番,“真真是天?妒英才”,尤妲窈聞言也免不?了神情一黯。
正要再道些閨中瑣事……
此時忠毅侯府的嬤嬤上?前來,道壽宴將至,煩請楚瀟瀟移步去後?廚再確認下菜色,尤妲窈眼見她庶務繁雜一時脫不?開身?,便也不?好再叨擾,告別之後?,扭身?回往小花枝巷去了。
夜晚的山林在璀璨月輝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肅穆,夜風不?僅將所有枝椏都吹得簌簌作響,也將蒼鷹的啼叫與?野獸的低吠遠揚,在無盡的黑暗中,仿若有種神秘又恐怖的力量蟄伏已久,只待獵物入籠。
曲折狹小的山徑盡頭,傳來吱呀作響的車咕嚕聲,兩輛車架悠悠行駛而來,連同車伕與?在旁御馬護衛的小廝,約莫攏共只有六七個人,山路崎嶇不?平,碎石頗多,車前懸掛著的那塊“馮”字木牌,隨著車身?而微微晃動。
車上?坐著的,正是馮得才。
他雖才學平平,可之前因著與?忠毅侯府的婚事,依舊很?被?族中耆老們看?重?,無論是錢財還是資源皆任他調遣,合族都盼著他青雲直上?之後?,能扶植族親兄弟,誰也未曾想得到,他竟昏頭犯了錯,被?忠毅侯府嫡女退了婚,甚至連神武營的差事都丟了,還使出諸多上?不?得檯面的手?段……徹底遭了忠毅侯府的厭棄。
樹倒猢猻散。
以往馮得才得意時處事猖獗,現一蹶不?振了,自是人人都要來踩上?一腳。
馮家雖說家世不?顯,可族中不?乏其他在朝中任職的子弟,若是受到此事波及,遭那護短的忠毅侯打壓彈劾可如何是好?且若是他私放印子錢之事一旦被?捅漏出來,只怕全族都要被?連累,所以族中耆老經過商議,決定?徹底與?他撇清關係,甚至將此人名?字都從族譜除名?。
馮得才在處處碰壁,遭盡了冷眼嘲笑的情況下,明白這富貴繁華的京城是再也容不?下他,心灰意冷之下,只得收拾細軟獨自個兒?回老家。
罷罷罷,功名?利祿這輩子是宵想不?上?了,可好在多年來斂收了不?少財物,也足夠他安度餘生,樂享晚年了。
馮得才的身?軀隨著顛簸的車架微微搖晃,正百無聊賴自我安慰著……驀然,隨著車伕的“籲”聲,車架頓停在了原地,他眉頭一蹙,提手?撩起垂落的車帷,蹙著眉頭問了句“怎麼了?”
車伕並未說話,只睜大了眼睛惶惶望著前方的暗處,流露出驚恐萬狀的神情,馮得才亦察覺出了不?對?勁,側起耳朵,只覺漆黑的古林深處有異樣傳來……
先?是傳來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音。
然後?那聲響越來越密,越來越急,刀劍摩擦激烈地碰撞著,在暗夜中甚至能看?見四濺的火星,好似一場卷著風馳電掣而來的狂風暴雨,令人無法抵擋!
深夜的暗謐,讓人根本分不?清林中究竟藏了多少人。
好似被?千軍萬馬包圍,壓根不?可能有還手?的餘地。
“冤有頭,債有主。
我等漏夜前來,只為取馮得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