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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若景當然不知道祁文泰跟他爸爸搶女人的事,他只是根據自己多年的觀察,根據錦泰這些年的股價波動,根據錦泰最近開展的一系列拓展業務,判斷出現這一輩的當家人和下一代繼承人存在意見分歧罷了。
祁弘業那樣說一不二的一個人,怎會允許有人屢屢忤逆自己?
陳若景看了祁文睿一眼,輕輕笑了笑,招手換來服務生——
服務生為他們續杯,陳若景開始將自己的分析講給祁文睿聽,隨著他的講述,祁文睿的臉色先是一寸寸發白,繼而一寸寸漲紅,聽到最後,祁文睿呼吸粗重,猛地放在手中的杯子,「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麼?」
陳若景笑著叫他別激動,從服務生手裡接過餐巾紙,遞到祁文睿的面前,說,「擦擦。」
「我沒想說什麼,」陳若景道,「我只是在回答你上次離開前問我的問題。」
……上次離開前,祁文睿問陳若景是不是瘋了。
陳若景笑著說,「現在你看到了,我不僅沒有瘋,而且知道的事情比你想像中的多得多得多,你完全可以信任我的能力。」
祁文睿定定地看他,須臾,他收回目光說,「行。我信你。所以你的計劃到底是什麼?你準備怎麼做?需要我怎麼幫你?」
站在咖啡店門口,陳若景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方才他看似篤定,其實心裡也在七上八下地打鼓,祁文睿這步棋於他而言實在太過重要,以至於他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輕鬆面對。
……好在目前看來,他似乎已經成功了。
他跟祁文睿聊了很長時間,走出咖啡店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下午三點多。
周叔去取車了,陳若景站在咖啡店門口等他過來,不遠處,一輛車的車燈忽然閃了一下,陳若景偏頭朝那邊看去,不等看清,兜裡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電話是陳若景那位做玉石鑑定的朋友打來的,電話裡,朋友先是向他道歉,說自己這段時間實在太忙以至於不小心忽略了陳若景的訊息,他叫陳若景不要生氣,尤其不要因此遷怒到他放在文景的幾百萬塊錢,陳若景笑著叫他不要耍貧嘴,直接說正事,朋友便又一秒鐘正經回來,他用很嚴肅的語氣問陳若景是不是被人騙了,不然為什麼拿那麼大一塊玻璃來問叫他估價?
「玻璃?」陳若景有點懵,「怎麼會是玻璃?我掂量過它的重量,感覺跟一般的玉石差不多啊?」
電話那頭,朋友還在絮絮叨叨,作為一個玉石鑑定方面的專家,朋友十分見不得他們這些外行人不懂裝懂的行徑。
「……淹死的都是會水,或者自以為會水的。」朋友語重心長地勸他道,然後他便開始朝陳若景科普現在玻璃製品的概念與種類,普及玻璃和玉石的差別。
那是一段長達十多分鐘的科普,裡頭充斥各類專業名詞,陳若景聽得雲裡霧裡,最後大體明白自己差不多鬧了一個烏龍。
「好了。我知道了。謝了啊。」陳若景心情複雜地對他道。
朋友笑著說不用謝,「下回有什麼好的金融產品記得先推薦給我就行。」
陳若景笑了笑,「好。」
掛了電話,陳若景心情複雜地看著自己的手機螢幕。
……一個是樂隊主唱,月薪六千多塊的服務生,一個是宋氏集團的少東家,身家千億的富家子,他怎麼會把這樣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關聯到一起的呢?
宋大少爺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怎麼會花費那樣多的時間和精力陪自己玩什麼過家家呢?
不可理喻,無聊至極,實在不像自己能做出來的事。
陳若景暗暗搖了搖頭,餘光瞄見邁凱倫的身影,周叔降下車窗,招呼陳若景過去,陳若景便朝他點點頭,抬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