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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壞就壞在這個叫活魚還是死魚的服務生,他並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服務生,人家除了兼職服務生,其實還是個在校大學生,除了是個在校大學生,他還玩樂隊,還是個樂隊的主唱。
這些年經濟下行,地下樂隊的日子愈發不好混,人家才出來打工補貼家用,在得知桑妍的身份之前,於活魚而言,這只是個讓他狠狠心動的漂亮姐姐,但在得知桑妍的身份之後,情況就變得不一樣了。
「我、我叫活魚。」
酒店的大床上,帥氣的大男孩握著桑妍的手,激動地說道,「我們有個樂隊,很棒的樂隊,我們有很多粉絲,你可以去搜一下,在last band上有5萬的粉絲,現在可能有將近6萬了,你可不可以……我知道這有點強人所難了,噢,對了,你可以先來聽一下我們歌,就在今天下午,我們有一場表演,你來看我們的演出,你要是也覺得我們很不錯的話,你可不可以……幫我們引薦引薦啊?」
那之後,桑妍便被這個叫活魚的大男孩強拉著,硬生生地看了幾個小時的演出,樂隊的表演似乎很精彩,底下的觀眾也很激動,只可惜……
「我哪懂搖滾啊?」桑妍哀嚎道。
底下的觀眾在跟著樂隊的節奏在狂歡的時候,桑妍只覺得聒噪,宿醉的腦殼一陣接一陣地發疼,好像藏了電鑽一樣。
就不能好好站著,安安靜靜地唱完一首歌嗎?桑妍想。
就非要那麼激動,情緒那麼激烈嗎?桑妍想不通。
也是這幾個小時的搖滾之旅,讓桑妍錯過了陳若景的電話。
「還好小辛喜給我打電話了,不然我還出不來呢。」桑妍喝完杯中的白開水,從服務生手裡拿了一杯雞尾酒,一邊喝一邊道,「欸,我說了那麼多,你怎麼都不說話啊?你在聽沒有啊?」
陳若景在聽,但他其實有點……不太想說話。
事實上,他似乎剛剛經歷了一場信仰的崩塌,以及精神世界的輕度崩潰。
因為,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桑妍口中的聒噪樂隊指的應該就是他最喜愛的搖滾樂隊光年,而如果他的資訊跟進足夠及時的話,桑妍口中的活魚死魚指的則是樂隊的主唱,也即陳若景喜愛了好多年的偶像,也即今年21歲在a音樂學院就讀本科的帥氣大男孩霍宇。
陳若景低下頭按了按眉心,然後他不死心地問桑妍,「那個樂隊的名字……是不是叫光年啊?」
「欸?」桑妍說,「你怎麼知道?」
陳若景徹底不想說話了。
他需要緩一緩,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替自己的偶像討回公道。
「辛喜。」過了一會,他對辛喜說,「你陪著桑小姐,別讓她再喝多了,我得去一趟衛生間。」
一樓沒有衛生間,朝服務生尋求完幫助後,陳若景便直奔二樓的衛生間而去,方便完,他又逕自去了二樓的露臺。
郊外的星空非常明亮,風雖冷,只站幾分鐘的話倒也能夠接受。
露臺上沒有人,陳若景獨自趴在欄杆上,靜靜地看著極遠處的某個地方,那裡有起伏的山巒,火紅的紅楓林,也有飄香的臘梅,但或許是月光不夠亮,亦或距離實在太遠的緣故,陳若景努力眯起眼睛,也只能看見大片大片的黑色陰影,他看不見一棵樹,也看不到一朵花。
更奇怪的事情則是,在此之前,他竟然從未注意過光年樂隊的生存現狀,從未想過他們可能像別的地下樂隊一樣,活躍一斷時間便慢慢地銷聲匿跡。
畢竟,他們可是光年啊!
但他又想,星星終歸是星星,它不是地上的石塊,也不是其他顏色暗淡的東西,只要給它機會,它就會有發光的那一天。
而現在,機會不就來了。
現在時間是晚上八點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