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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藥!&rdo;安巴拉伸手,驤賢拔出瓶塞,一些綠色的藥粉抖落在安巴拉的手掌裡,安巴拉手捏開趙洛懿的嘴,把藥粉抖在他嘴裡,又道:&ldo;水。&rdo;
杯子被李蒙碰得叮噹作響,安巴拉頭也不抬,水遞來他就把杯子放到趙洛懿嘴邊,餵他喝下。綠色的水漬從趙洛懿嘴邊流下,安巴拉眉毛一皺,犯難地閉上眼,眼睛忽然又睜開,再次問驤賢要藥粉,這次他先沾了點水在趙洛懿人中處。
藥粉氣味很刺激。
肉疙瘩繞著趙洛懿的脖子轉了一圈,向他的腦後衝去。
&ldo;蠱蟲……&rdo;李蒙的話聲戛然而止。
安巴拉直接以刀尖挑開趙洛懿腦後鼓鼓噹噹,快有半個核桃那麼大的凸起,一股血噴濺而出。安巴拉快速將藥粉抖在傷口上,用紅布包好,又餵趙洛懿吃下一些藥粉。
所有人聽見一聲清晰的猛吸氣。
李蒙腿一軟,一旁驤賢眼疾手快扶住他,讓他坐到桌邊凳子上去。
檮杌與饕餮這才匆匆趕到,正好安巴拉讓出一人的位子,檮杌坐到床邊,神色不定地去摸趙洛懿的脈,片刻後,神色凝重地站起身,防備地問安巴拉:&ldo;你做了什麼?&rdo;
&ldo;老子救了他的命!&rdo;安巴拉不滿檮杌的態度,忍不住吼道。
檮杌嘴唇緊繃,沉默地坐到桌邊,寫了一張方子,叫人去煎。
&ldo;你那個藥不能吃。&rdo;安巴拉說。
&ldo;我才是大夫。&rdo;檮杌冷冷道,朝李蒙說,&ldo;先吃兩劑,看看反應。&rdo;
&ldo;說了不能吃,把這個藥粉,外敷內服並用,而且他現在洩了毒,過半個時辰就會醒來。&rdo;
&ldo;失血過多,方才氣都沒了,十二個時辰才會醒。&rdo;檮杌冷靜地表明瞭態度。
李蒙又不說話。
最後只得聽饕餮的:&ldo;等等看,要是半個時辰後沒醒,就用你三師叔開的方子。&rdo;
&ldo;你們先出去。&rdo;李蒙嗓子發啞,咳嗽了兩聲,緩緩抬起眼。
這次眾人沒吵,都聽李蒙的退出門外,安巴拉最後一個出去,走之前再次叮囑李蒙用藥。李蒙把藥瓶子攥在手裡,沒有出聲。他關上門,兩條腿都軟了,跪坐在地,渾身發冷,兩手抖個不停,指尖彷彿還殘存著趙洛懿身上死人面板一般涼涼軟軟的觸感。
沒過多久,李蒙連水都還沒想起來喝一杯,懷裡的人就動了。
&ldo;什麼時辰了。&rdo;趙洛懿什麼都不知道,看見李蒙嘴唇抖了抖,剛牽起嘴角,還沒露出一個完整的笑,就被李蒙緊扣在懷裡,他抱得太緊,勒得趙洛懿肋骨一陣陣生疼,趙洛懿一手在後腦靠近脖子的地方摸了摸,才開始覺得疼。
&ldo;沒事,蠱毒發作了一次。&rdo;李蒙放開趙洛懿,小心揭開安巴拉貼在他傷處的紅布,他叫了一聲,等在門外的人全都湧入房間裡。
安巴拉洋洋得意地朝檮杌示威:&ldo;看見沒,讓你治就死硬了。&rdo;
檮杌抿了抿嘴皮,冷哼一聲,上前來問趙洛懿有什麼感覺。
&ldo;傷口有點痛,沒什麼。&rdo;轉而對李蒙說:&ldo;會包嗎?不會讓你師叔來。&rdo;
李蒙看了檮杌一眼,讓出位置。
給趙洛懿上完藥,李蒙餵他吃了飯,又照安巴拉的吩咐,讓他又吃了些藥粉,李蒙一手扶著趙洛懿的背,另一手拿著濕布,給趙洛懿擦脖子和臉。
&ldo;嗯,這玩意兒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