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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饒。”
言盡於此,他行禮之後,朝外走去。
崔辭寧瞥了一眼他的背影,琢磨著他剛剛那句話,走到房門前,叩響門。
“進來。”裡頭的聲音無數次出現在夢中。
崔辭寧喉頭哽塞片刻,強壓下累積的酸楚,推開門,邁入其中。
入目是蕭玉融的臉龐,雪膚花貌,容光絕色,一如當年。
只是蕭玉融的姿態相當公事公辦,“崔將軍坐吧,不必多禮。”
想好的所有話都在這一刻說不出口了,崔辭寧僵硬了半晌,才訥訥地坐了下來。
“遠道而來,風塵僕僕,可是有什麼要事?”蕭玉融問。
她的視線掃過崔辭寧身上還沾著血的衣袍,有些微妙。
玄色衣裳染了血也看不太出,但蕭玉融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更別提崔辭寧手上還沒洗掉的乾涸血跡了。
崔辭寧怕是剛打了仗,脫了鎧甲,都沒換身衣裳,就直接騎馬來了。
看著左臂姿勢也有些奇怪,總不會是受了傷看都沒看就來了吧?
崔辭寧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說什麼。
昔日能言善辯的明朗少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變得沉默寡言,他說的話一日比一日少。
直到不久之前到了乘川,他才拋開了心頭的累贅。
可當他如今張口,卻發現自己變得笨嘴拙舌,無話可說。
“我是……聽聞了公主並未薨逝的喜訊,趕來乘川瞧瞧。”崔辭寧說完這話險些咬了自己的舌頭。
這話怎麼聽怎麼奇怪。
“如將軍所見,本宮很好。”蕭玉融的目光掃視過他的臉,“來前下人們已經將茶備好了,一路舟車勞頓,將軍辛苦,喝杯茶潤潤嗓子吧。”
茶在左手邊,崔辭寧下意識抬起左手,抬到一半卻又僵硬在半空中。
停頓了半晌,崔辭寧放下左手,用右手去拿了茶杯,姿態有些變扭。
蕭玉融半眯起眼睛,果然是傷了。
“這一路來將軍怕是來得很急吧?瞧瞧,這衣裳上還有血呢?要不要在這換件衣裳,歇幾日再回崟洲?”蕭玉融一面說,一面面色如常地走到崔辭寧面前。
崔辭寧下意識也站了起來,“如此也好,那便多謝公主了。”
“說起來,將軍此番前來所為何事?總不至於就是見見本宮吧?”蕭玉融的目光停在崔辭寧胸前洇開的血色上。
玄色衣服不顯色,但蕭玉融依然能看出那一塊的血色與其他地方的顏色不太一樣,怕是剛沾上乾涸沒多久。
崔辭寧對此一無所覺,一本正經道:“聽聞公主是在同允州叛軍對抗,所以前來助一臂之力。”
“是嗎?”蕭玉融毫無徵兆地抬手,不輕不重地朝著崔辭寧胸前那塊血色的地方敲了一下。
“額……”崔辭寧吃痛,擰眉壓下痛聲,臉色白了白。
這就一清二楚了,這是崔辭寧的血。
估計是戰時受的傷,還沒好或者說根本沒怎麼處理就跑來乘川了,一路上傷口還又崩裂了滲血。
崔氏也真是心大,還敢放他一個人來乘川?
蕭玉融臉色頓時不好看了,“崔明陽,你腦子沒壞吧?傷成這樣還一個人連夜從崟洲跑到乘川來?”
看到蕭玉融這樣,崔辭寧反倒是雙眼一亮,亢奮起來。
他欣喜道:“昭陽,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誰擔心你?要死別死在乘川,我怕崔氏來找我算賬!”蕭玉融臉色更難看了。
崔辭寧卻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是心疼我。”
這樣的模樣是年少時,他們毫無隔閡時才有的。
在那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