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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閻王恍然大悟,&ldo;二太子啊,那你這是?&rdo;
閻王向後退了退,目光轉向敖羽踩著桌案的那雙腳,敖羽搖搖頭從桌子上下來,&ldo;我問你,你給禾那個羅盤是什麼意思?&rdo;
&ldo;我?&rdo;閻王撓撓腦袋,回想了半天。&ldo;我何時給過他那東西?&rdo;
敖羽長出了一口氣,伸手攥住他的衣領,&ldo;你這老頭,還在這裡裝糊塗!&rdo;
閻王連忙擺手,&ldo;我不是裝糊塗,是真的被你說糊塗了。&rdo;
&ldo;行。&rdo;敖羽早就想到在他這裡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就將手鬆開了,&ldo;那我再問你。&rdo;
&ldo;什麼,你問。&rdo;
&ldo;我上次來酆都城遇見一個滿臉潰爛,舌頭很長的鬼魂,他現在所在何處?&rdo;
閻王將頭一轉,看向站在一旁的鬼差,這位鬼差穿著一身白衫,戴著一頂高帽,帽子上寫著&ldo;一見生財&rdo;四個大字。敖羽也望過去,這鬼差半邊臉裹著白布看不清容貌。鬼差似乎也感受到了兩人的目光,將手中握著的牌子向上舉了舉,遮住自己的臉。
&ldo;腫(怎)……腫(怎)麼了?&rdo;
敖羽上前抽出那個牌子,握在手中端詳了片刻,上面鐫刻著四字&ldo;你也來了&rdo;。他方才還不確定,現在聽見這口音立刻認出了,這鬼差就是那長舌鬼魂。
&ldo;裡(你)……幹嘛?&rdo;殷紅的舌頭從嘴裡漏出來,他儘量讓自己不咬到它,這句話說得極為艱難。
&ldo;就是你,我要問你點事。&rdo;敖羽將那牌子塞還給他,扯過他的手腕,轉頭看向閻君。
閻君做了個請的手勢,&ldo;你隨意。&rdo;
敖羽便拉著這鬼差走出了閻羅殿,拐了幾個彎走到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才將手放開。&ldo;我問你,你生前是不是來自靡初?&rdo;
鬼差思索了片刻,把舌頭朝嘴角挪了挪,&ldo;聽著耳俗(熟),應該四(是)的。&rdo;
&ldo;你可認識……&rdo;敖羽想了想,才發現那奴隸是沒有名字的,只得接著道,&ldo;你認不認識一個風閣的男倌?長得十分俊美?會彈琵琶,身手不凡。&rdo;
&ldo;我想不起奈(來)了。&rdo;鬼差搖了搖頭。
&ldo;那關於生前的事,你還記得什麼?&rdo;
&ldo;我記得……我好像是被吊死的。還有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不記得模樣了,但是我腦海里有一個畫面。&rdo;
&ldo;什麼畫面?&rdo;敖羽一點線索都不想放過,趕緊追問道。
鬼差揉了揉額頭,&ldo;好像是在一個金碧輝煌的大殿,有人給了我一柄長|槍。&rdo;
&ldo;然後呢?&rdo;
&ldo;然後?&rdo;鬼差思索了一會兒,&ldo;好像有好多的血,死了好多的人。&rdo;
&ldo;你殺的?&rdo;
那鬼差蹙起眉毛,表情逐漸變得痛苦,那露出來的一隻眼睛也失去了焦點,他扯著嗓子大聲喊道:&ldo;不是我,我沒殺人。是他們要殺我,好多人要殺我。&rdo;
&ldo;你怎麼了?&rdo;敖羽見那鬼差越來越激動,趕緊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