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跎便過了二十,等過了二十,便更加無人問津了。
郎佳氏的嫂嫂也漸漸生出怨懟來了,生怕郎佳氏從此便老死在他們家,妨礙了自己兒女的婚事。
後來不知道怎麼一來二去地便認識了訥爾布,還做成了親事。
女子如此挑三揀四最後嫁不出去的事兒,在時人看來總不是多體面的事兒,於是,家裡人也好,街坊鄰居也好,誰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結果,訥親倒好,就這麼直愣愣地給抖了個底朝天。
馬佳氏看看訥親又看看郎佳氏,趕緊離了“戰場”趕緊去找自己的公爹。
“你!你!你!就是這樣看我的?!訥親,你就是這樣看我的?!”郎佳氏呼呼的喘著粗氣,她想嫁的好一些,難道也有錯嗎?她不過是不願意繼續過那種一睜開眼睛就要愁柴米油鹽的日子,也不想過多吃一口菜多盛一口飯就要遭人白眼的日子。
她又有什麼錯呢?
訥親也覺得自己話有些說重了,可他依舊氣郎佳氏如此口不擇言,說出如此不堪的話來,“額娘若不是自己為老不尊,我做兒子的自然也不會指摘額娘任何一句話的。”
“我哪句話說錯了?你看看誰家公婆還在,卻由著兒媳當家做主的?難道不是你媳婦哄了老公公?她不要臉,我還不能說了?!”
“啪——”
郎佳氏不敢置信地看著打了自己一巴掌的訥爾布,她想就此一走了之,可她卻發現自己實在是無處可去,於是,只能捂著臉嗚嗚地哭得更大聲了。
“郎佳氏,你就是這樣做額孃的?當初你嫁給我的時候,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不會人情往來,我讓大郎家的受累管著家,你倒好,一天天地胡咧咧,我看你不是腦子笨,根本就是瘋了!”
訥爾布進來的時候,正好聽見郎佳氏在攀扯馬佳氏和自己不清白,便氣不打一處來。他倒是已經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別人愛說什麼便說什麼吧,可是馬佳氏年輕輕的小婦人,若被自己的婆婆指責和自己的公公有首尾,她還做不做人了?!
“好好好,就我和青櫻是外人,你們都合起夥來作踐我們母女,這日子不過也罷!”
“你既然不想過,我馬上寫休書,你愛去哪兒去哪兒!”訥爾布實在不勝其煩,這郎佳氏也太不懂事了一些。
郎佳氏張著嘴直愣愣地看著訥爾布,忽然,她轉身摟著青櫻又哭嚎起來。
原本以為郎佳氏來給自己撐腰的青櫻此時也看出來自己的額娘不是兄嫂和阿瑪的對手,便將身體蜷縮在椅子上,生怕一個不小心便被阿瑪責罵。此刻見額娘哭了那麼傷心,青櫻難免也覺得委屈起來,於是,母女倆的哭聲便一高一低從訥爾布大人家的宅子裡傳了出去。
在很多年後,依然有人記得,山陵崩的那一日,訥爾布大人家哭聲震天,且不說孝不孝,至少應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