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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長袍,他轉身離開,帶上了門。
我脫下身上俗濫的埃裡森衣物,換上了長袍。長袍的系帶在前面,後面恰好遮住了我肩膀和背上剛剛痊癒的傷口。不再那麼容易露餡,讓我覺得多少安全了些。我推開門,走出房間,外面的光亮讓我不由得眨了眨眼睛,才看見那個穿著白袍子的人就站在離門兩步之外的地方。
&ldo;你們應釋放我。&rdo;我說道。
&ldo;當然。&rdo;他回答道,&ldo;我希望你能繼續前往納庫麥的旅程。&rdo;
儘管他的邀請聽起來很真誠,但我只是擠出一副絲毫不肯相信的表情。
&ldo;讓你覺得受到了侮辱,我向你道歉。&rdo;他回答道,&ldo;但我希望你能原諒那些驕傲計程車兵。我們是在納庫麥受的教育,對國境線以外的區域知之甚少。當然,相比之下,那些士兵們所知道的也就更少了。&rdo;
&ldo;我們?&rdo;
&ldo;我是一名教師。&rdo;他說道,&ldo;他們派我來請求你的原諒,並希望你能前往我們的首都。因為你弄殘了我們的一個士兵,那名軍官請求對你施行死刑時,才提到你自稱是來自伯德的使者。在他們看來,讓一個女人擔任使者是不可思議的。他來自底層的樹世界。在那兒,女人的全部價值就只是生孩子。但我卻知道伯德的統治階層全是女性,聽說還幹得相當不錯,所以,我立刻意識到你的故事是真的。&rdo;
他笑著伸出手:&ldo;我沒法挽回那名軍官因為傲慢和無知而做下的一切。當然,他已被剝除軍銜,打你的手則被砍下來了。&rdo;
我點了點頭,懲罰那名軍官只勉強算得上有些誠意,但要說他們真的感到抱歉,卻又未必。我記起自己還曾傷著了另一名士兵,便問道:&ldo;被我踢傷的那名士兵呢?我希望他也受到足夠的懲罰。&rdo;
他聳了聳眉毛:&ldo;他不這麼認為。你可能不理解我們的傳統,被一個綁著雙手的女人,一腳踢爆了下體,他不能背負著這樣的汙名繼續活下去。&rdo;
我裝作完全理解的樣子點了點頭。
&ldo;現在,&rdo;他說道,&ldo;請允許我護送你前往納庫麥,在那裡,你可以繼續履行出使的任務。&rdo;
我回答道:&ldo;我開始考慮與你們納庫麥人結盟是否值得。此前,我們聽說你們都還算是文明人。&rdo;
有那麼一瞬間,他看上去像是受到了侮辱,然後露出了慘澹的笑容:&ldo;可能吧,我們還未完全步入文明。但我們正在努力。雖然在東部這邊,還有很多人不理解文明的含義。但在西邊,我保證,人們會有禮貌得多。&rdo;
那時我清楚還可以打退堂鼓,偷偷溜出埃裡森,就此隱姓埋名,不再和納庫麥有任何瓜葛,或者至少從穆勒人的視線中消失。但不知是出於什麼意願,我決定繼續完成任務,找出納庫麥人到底賣了什麼才獲得了這麼大量的鋼鐵,甚至能比我們向交易館出賣血肉換來的更多。所以我決定繼續談判:&ldo;世界的每個角落都充斥著野蠻人,在這艱難的時世下,那些希望走向文明的人必須相互友好,才能不讓那些無視法律與尊嚴的傢伙們佔了上風。&rdo;
&ldo;很感謝你這麼善解人意,希望你能將這善意傳達給納庫麥的掌權者。&rdo;他說道。我溫和地點點頭,接受了他的邀請。但坐上他的馬車並開始向東馳行時,我仍覺得自己像是被卷進了旋渦中,並且已被吸進了旋渦深處,被它咬住,再也無法逃脫了。
我們每天都換馬,因此一直走得很快。儘管如此,還是花了十多天的時間。一路上看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