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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在劍下一滾,帶著一股蠻勁,站起來將徐見素一把推倒。
“不是。”徐見素好容易才將喙鳳蝶趕走,“什麼東西。練劍就練劍,你……”
徐抱朴掠風而來,急匆匆把他們兩個拉開:“徐見素,你怎麼能打小師妹呢?”
徐見素:“她騎我臉上打我你沒看到嗎?”
和徐見素的練習,往往會變成互毆。徐見素上勁時會真的動手,但這種生死互搏,更加培養了她的狠意。
徐見素在宗門內獨霸一方,好久沒和誰較上勁。從一開始對她愛答不理,到隨後一早蹲著點等她出來練劍。她若沒起,徐見素還會在外面有節奏地敲窗戶,把她驚醒。
有一次,她趴在地上沒動,想琢磨一下這個二師兄會不會趁機偷襲她。徐見素卻猛然拎著她肩膀將她提起來,她在徐見素眼中看到了驚惶的神色,徐見素將她左看右看,方鬆了口氣:“你能不能別招我,啊?你不知道我沒輕重。一會傷了你,師尊把我腦袋削了。”
又將她半拖半拉著,到醫修那裡,拿了一大堆丹藥並一個甜果子。
徐千嶼不是很喜歡和徐見素比劍。她只是為了升階,順便讓自己累一些,睡得更踏實。
徐千嶼不想在花青傘面前露怯。為防止自己再夜遊,睡前閉上眼睛給自己調息。
無意間觸到手腕上細細的紅繩,她拈著它轉動,心中仍有些酸澀。
明日是沈溯微的生辰。
宗門內只有她一人知道。
雪崖洞的風將劍上紅繩吊墜吹得當啷作響。
沈溯微見雙魚已有缺損,將尺素劍上的雙魚紅繩小心取下,放入自己的境中。
風雪中練劍畢,他歸劍入鞘,捻訣淨身。隨後在徐千嶼留下的那枚芥子金珠內,將外裳與發冠取出。
他的衣飾樸素,皆因他害怕過於華貴的東西,華貴的東西晃眼,惹人注意便意味著危險。
徐千嶼知道這一點,所以她才贈以尺素劍。但徐千嶼送他的衣飾,卻全是靡麗的風格,是他平時不常穿的型別,那便是她的私心。
沈溯微將這些衣飾按型別整理好,心想,她果然是喜歡漂亮的東西。
沈溯微沒有表情地為自己梳髮,簪冠,套上外裳。
被鎖鏈拴著,一舉一動牽涉神魂,他的手有些抖,但仍然將領釦不疾不徐地繫好。以冰面為鏡,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衣襬繡金線,鏡中人如璞玉生輝,似乎和往日有些不同。
這樣夠漂亮嗎?
他冷凝地審視自己。長髮如墨,唇色如朱,一點明金襯出琉璃冰雪般的豔色,看不出內裡傷痕累累。
他對自己的外貌並無太多的認知,只是在想,怎麼樣能讓徐千嶼喜歡。這樣才不枉她送這些東西的本意。
手腕上鎖鏈似察覺到他心中所想,譁然漲為八根。沈溯微眼睫一頓,身上靈氣陡然沿著經脈擊出,血珠濺出,將鎖鏈剝離雙手。
這等利落決絕的一擊,定然是謀劃已久、無數次排演後的結果。
他竟敢跑!鎖鏈嘩啦一聲跌落在地,警鈴大作,又如軟體動物飛撲而起,由八根變成十六根的大網。沈溯微手中尺素劍飛出,將其釘入牆內三尺,鎖鏈被絞纏住,掙扎不休,發出咔嚓咔嚓的響聲。
沈溯微將手掩在袖中,從容走出雪涯洞,如以往的每一次出秋或者出春一般,御氣回蓬萊。
當日徐千嶼同他決裂,那之後便沒有任何訊息傳來,他無法忍受這種絕望。
今日是他的生辰。
尺素劍能制住鎖鏈三炷香時間。他在賭,若運氣好的話,能看一眼徐千嶼,便知她現在好不好,又能知道,他還有沒有希望。
沈溯微看到昭月殿外的水岸上厚厚的一層落葉,便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