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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們住這裡,你住哪兒?”我在外面看過,這裡就一間屋子,被我們佔了,他去哪裡?
黑衣人搖頭,指指屋外。
我到門口張望,見對面有一顆大樹,看上去沒有一千年也有八百年了。
只是,他給我看這棵樹做什麼?
我疑惑間,黑衣人已經不見,一個縱身,跳到了樹上,在一處橫著的枝丫上一躺,轉頭看我。
“你就睡這兒?”颳風下雨的這麼辦?
栽野的山都不高,植物很不多,風沙很大。
可是他點頭,很固執。
“花花——”剛要走,禮兒忽然大叫起來,我停下腳步,果然看到花寡婦拉著花花的手,倒在家門口。從死去的形態上來看,花寡婦一手拉著花花,一手摟著她的肩,看上去是試圖保護自己的孩子。可惜,這對孤兒寡母,哪是那些兇狠的殺手們的對手?
“我們把他們埋了吧?”我看著禮兒跑過去,搖著花花是手,心中頓時有些不忍。
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啊……給他們帶來了這麼大的災難。
黑衣人緩緩點了一下頭,抽出了寶劍,開始就地挖掘。我去幾個蒙古包裡拿了鋤頭和鐵鍬,也開始加入掘地的行列。
連禮兒,都拿著個小鋤頭過來幫忙。
花花是他最好的朋友,我想,這孩子也一定非常傷心!
可是他始終沒有表露出來,只是一下又一下,揮著鋤頭,手磨出血泡,也毫不在意。
黑衣人顯然也看到了,要上前拉住他,卻被我攔下。看著他,我朝他輕輕搖頭。孩子需要發洩,憋在心裡悶著,不如將它轉化成外傷。
外傷可以包紮,這個世上,只有心病是最難醫治的。
黑衣人眼中有著疑惑,但是還是遵從了我的話,畢竟,我的孩子,只有我最瞭解。我們抓緊時間,以最快的速度將坑挖好,才能減少一些禮兒的傷痛。
兩個坑最終挖成,黑衣人佔主要功勞,我和禮兒,一個婦人一個孩子,能挖多少?
將花寡婦和花花分別放進兩個土坑中,填平。這裡人,講究墳要與地面齊平,也不用墓碑,倒是省了不少事。那偷羊奶的小賊早就看呆了,我上去對他說:“剩下的事情,就靠你了!”
這個村落,數年之內恐怕不會再重建,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成為亂葬崗。
我的出現,永遠代表著災難嗎?
想到這個的時候,我看了黑衣人一樣,他也在看我。
“可以趕路了,是嗎?”我再次讀懂他無聲的語言。
果然,他點頭。
我抱上禮兒,義無反顧地跟著他走。對他,我有種莫名的信任感,就好像禮兒可以在他懷裡安然睡去一樣,我想,如果是我,或者也可以!
這個想法把我嚇了一跳,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呢?
關於感情這件事情,我曾經下過覺醒,這輩子,絕不再碰了。我的過去,從離開楚雲國那一日起,就被全部埋葬了,就好像花寡婦母女兩個一樣,被埋在了深不見底的土坑裡,填的土,和地一樣平,沒有人能看出裡面葬了什麼,或者,是否有葬。
還是一樣的隊形,黑衣人抱著禮兒,我那種包袱。
這一次,我不知道我們要去哪裡。
走了很久,我們找了輛馬車,放心讓黑衣人架勢著,也不知道他會帶我們去哪裡。
坐在車裡,心情無法平靜,即使我已經脫離那權力和政治,為什麼這種災難總是會不停地纏著我呢?
天快黑的時候,我們在一個小鎮停了下來,這個小鎮的名字叫科什,很有民族特色。我們沒有急著投店,我們在鎮外盤恆許久,黑衣人朝我點個頭,指指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