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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杜渙的希望破滅了,「一句醉酒,就讓我身陷囹圄,被打的起不來。今年的科舉,全完蛋了。恐怕我的舉子身份也會被奪去,再也無法參加科考了。」
杜渙多麼想笑,竟是如此可笑的理由,毀了他的一切。若自己真被定罪,革去功名事小,連累家人事大。
「不會的,你放心,我們沒有舞弊,行得端,坐得正。」
「哈哈,沈閣老,您怎麼比我還天真?」杜渙笑出了聲,「我們私下相聚,沒有人證物證,如何自證清白?」
「杜兄,此事皆因我而起,就算我不能擺脫罪名,我也保你平平安安的出去。」沈嘉說道,「下次過堂,你把所有罪名推給我。」
「你……」杜渙愣了愣,「你不保你的官位?」
「一切皆是浮雲。」
杜渙笑了,他們這些舉子還在日夜苦讀,只求金榜折桂,一朝登科。而有些人,居然毫不在意。
「有人辭官歸故里,有人星夜趕科場。沈閣老,你看得倒淡。」
沈嘉沉默了,他也曾十年寒窗,他也想為朝廷做事,他更想留在蕭翌身邊。可他,又不想讓蕭翌為了自己對抗百官,再給陛下添麻煩了。
「是我無能,我應該聽他的勸,學會藏拙。」沈嘉這時回憶起蕭翌曾說過的話,頓時明白了許多。
他不會韜光養晦,不懂陰謀詭計。如今被人針對,他也沒什麼可抱怨的。
萬幸的是,變法後繼之人,沒有因他受到影響。沈嘉看向杜渙:「我知你還有其他很多舉子,皆是變法的支持者。有你們這些有志之士,我退或不退,都不會影響變法。」
與此同時,沈嘉審問的口供已傳入了宮中,放在了蕭翌的案頭。
蕭翌看過好幾遍,心裡又氣又笑。氣的是沈嘉不聽他的話,承認了一切。可他又覺得高興,他愛的沈嘉,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忠誠、耿直、鋒芒畢露,這才是沈嘉啊。
「陛下,程閣老求見。」陳公公在養心殿外稟報。
蕭翌放下口供,對外道:「傳。」
「臣叩見陛下。」程閣老已有許久未曾面聖,再度見到陛下,他看陛下瘦了些,果然是大病一場。
「程老來了,快快平身。」蕭翌笑笑,對陳公公道,「賜坐。」
「謝陛下。」程閣老起身,坐了下來。
蕭翌坐在上位,也在打量程閣老。幾月不見,他鬢角白髮又添了一些。
「這段時間,程老辛苦了。」蕭翌開口道,「西苑門外,程老力勸群臣,多謝了。」
「為君分憂,是臣應當做的。」程閣老不願因此事邀功,反而更加謙遜了。
「錦衣衛已審過張旭和夔王了,張旭什麼都交代了,夔王什麼都沒交代。」
張旭當然會交代的乾乾淨淨,他謀反之意已顯,早無挽回的餘地。他只能盡力多交代多爭取,替家人保全性命。
而夔王,蕭翌已經對他無語。夔王的口供像是在胡攪蠻纏,說什麼騎馬闖宮只為探望二哥,而非謀反。
蔣指揮使審問時,都快被夔王氣昏頭了。夔王彷彿失憶了似的,拒不承認見過張旭,更不會承認和張旭密謀對付沈嘉之事。
看著兩份截然相反的口供,蔣指揮使也沒辦法了,只能將這些交給陛下聖斷。
程閣老看完兩份口供後,對蕭翌道:「張旭說夔王無意造反,只是為了對付沈嘉?」
「正是。」蕭翌點頭。供詞上清清楚楚寫著,張旭派人跟蹤沈嘉,發現他在狀元樓和舉子私會。
「可沈嘉已經自請入獄了,夔王為什麼還要闖宮?」程閣老不能理解夔王的思路了。
「朕也不清楚,以前覺得他不會謀反篡位,現在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