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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比烏斯頓住腳步,恭敬的向我欠身:&ldo;王子殿下,請您直呼我的名諱就行了,我是奧古斯都指派給您的侍從。您請直言。&rdo;
&ldo;我想知道…尤里揚斯陛下,他的臉……&rdo;
&ldo;噓。&rdo;歐比烏斯食指比著嘴唇,搖了搖頭,&ldo;原諒我,這個話題是禁忌。&rdo;
我一陣心急,不死心地追問:&ldo;不…我只是想問他是否與那雕像長得相像?&rdo;
&ldo;在背後打聽這種問題……不覺得失禮嗎?王子殿下。&rdo;
一串暗啞的輕笑聲忽而地從前方的拐角處響了起來。
我渾身一抖,屏住了呼吸,身體石化般的僵在當場。
一道鬼魅般的瘦削影子斜斜的投在前方浮華精美的宮牆上,隨著不緊不慢的嗒嗒地腳步聲,在燭火中忽長忽短的飄近,最終那一襲艷麗妖異的紫映入了我的視線,面具之下的紅唇濕潤微亮,深深地勾了起來。
&ldo;我等得太久………還以為你迷路了。&rdo;
他朝我伸出一隻手,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蒼白修長的手指卻彷彿是要在虛空中擭取什麼,恍若燃燒的烈焰裡弗拉維茲最後那一下絕望的抓握。
我怔了一怔,失神了的向他走出一步,腰間一緊,香味撲面而來,臉頰沾上一抹濕意才猛地回過神來,向後退了一大步,戒備地瞪著他。
&ldo;只是禮節。&rdo;他促狹眯起眼,唇色紅得驚心,&ldo;希望沒唐突您。&rdo;
&ldo;恕我冒昧,您的熱情讓人措手不及。&rdo;我冷冷的回道。
他無聲的咧開嘴,優雅地一展胳膊:&ldo;那麼希望我命人精心準備的豐盛晚膳能將功贖罪。&rdo;說著他掃了一眼歐比烏斯,&ldo;你們可以下去了。&rdo;
侍從們退下的腳步聲遠去,昏暗的燭光以我為中心散開,危險的氣息隨濃重的黑暗自四面紛至沓來,只獨獨餘下尤里揚斯手中的一盞光,好像安格拉引誘無主孤魂墮入黑暗世界的引路燈,既具有無窮的蠱惑力而又讓人心生恐懼。
&ldo;今晚可就只剩我們倆了。王子殿下。&rdo;尤里揚斯朝前走去,回過身來,嘴角似笑非笑,&ldo;別站在那兒啊,我又不會……吃了您。&rdo;
背脊發麻,我踟躕了一下,側頭看了一眼窗外,想到伊什卡德他們就在附近,便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一張精美的象牙桌置於昏暗的大殿內,銀燭臺散發著溶溶的暖色火光,與透過暗紅色簾帳的月光融匯,氤氳出一種妖嬈頹靡的氣氛,讓我喘不上氣來。桌上擺放著豐盛的菜餚與葡萄酒,但我絕無心思食用它們。
尤里揚斯禮貌的為我拉開座椅,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身體僵硬的落座,他又立在身旁親自為我斟酒,彷彿一位周到的侍從。酒落入杯子的速度很慢,好似沙漏裡的沙子細細落入杯中。他的身體有意壓得很低,胸膛幾乎擦到了我的臉頰,惑人的體香一絲一絲沁入我的口鼻。
杯中搖晃的酒液映出他的臉,他正盯著我看。一道灼熱的視線聚在臉頰上,猶如一股巖漿從頸項淌下,一直淌入衣襟,無孔不入………
我如坐針氈地忍耐著,伸手攥緊了酒杯,隨時準備潑他個滿頭滿臉。
&ldo;這裡就我們兩人,何必還戴著面罩呢?王子殿下?&rdo;
耳根突如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