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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這個時候,竇氏就會表現出一副慈愛的面孔,等著“看好戲”。
“若是不務正業整日在外拋頭露面,那確實有辱斯文,可我在醫苑行醫,救死扶傷,雖比不上男人征戰沙場,可也算為皇上分憂解難,前幾日病患如雲,若不是我爹免費施藥,今日我們還不敢坐一起呢!”一次,在張宰相家的聚會上,緹縈如此回答。
無論心裡怎麼想,聽緹縈這般一說,大多數人就不會再多問——行醫也就罷了,但帶上皇上,這後面萬一說錯什麼,再萬一傳錯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卻也有幾個嘴快的,笑道:“對對,行醫我們肯定不行,可生孩子這事,我們都是很在行的。”
緹縈心中罵了一句:奶奶的。
卻還是裝出一臉憂色:“唉……這種事實在不能強求,北邊正在打仗,我家三爺日日憂心前線戰事,在御書房一待就是一晚上,這生孩子的事哪有果實重要啊!”
在座之人不少是武將家眷,聽了這話都是深有同感,有自家男人此刻已在戰場上的,每每夜裡都要在佛前請求保佑自家男人平安歸來,還有一些整裝待命的,更是每日煎熬啊!
連素來不怎麼說話的張家夫人也微微點頭,表示同意。有的夫人更是撫著胸口,連聲唸佛:“緹縈妹妹這話說的不錯,沒有男人,哪來的子嗣。”
都是一群成了婚的女人,說起話來,一點也不客氣,真是一針見血。
這話題一開,眾女眷忍不住心疼自家男人,說起男人身上的刀劍口子,有的更是流下了心疼的眼淚,說起來有好幾次都差點要了人命。
緹縈低頭,暗自高興:這些男人要是知道自己媳婦這麼心疼自己,那夫妻感情怕是更上一層樓啊!
眾人說的聲情並茂,竇氏臉色發沉,卻又不好太露神色。
真正有眼色的人時不時追著問人家家事的,偶爾有過分不識相的人,緹縈微笑著低頭不語,連話都懶得說。
最難堪得一次,是在在竇氏的孃家御史大夫家。
不知哪裡來的旁支媳婦,一直不依不饒,甚至覺得緹縈是“不守婦道,意圖勾引外男”。
對這家人,緹縈毫不忍讓,當即反擊,笑得冷漠:“這位嫂子怎麼什麼都知道,難不成自己幹過這種事!這去醫苑的事是三爺首肯的,難不成你是想說,侯爺自己給自己帶綠帽子!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那婦人頗有幾分市井的潑辣勁兒,還待吵鬧。和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口水,緹縈二話不說,當即站起來要走,反正她也不打算和跟竇氏有關的人有多深的交情。
御史夫人即竇氏的長嫂,見勢不妙,立刻出來打圓場,這才揭過此事。竇氏瞪了那婦人好幾眼,大約是在說:蠢貨,連這點事都辦不好!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緹縈基本上明白了竇氏目的和陳氏的意思。
如今,竇氏的目的很明確,想要藉著緹縈醫苑事務繁多,子嗣遲遲沒有動靜,想叫周正收個通房,其中最合適的人選就是在柳絲和柳木中挑一個。
陳氏,作為周正的親生母親,自打進了周府,就變得極容易被人左右,緹縈對此細細想過,跟周亞夫脫不了關係。周亞夫臨行前,在陳氏房中呆過一晚,那一晚之後,陳氏事事以竇氏為先,大約周亞夫給灌了什麼迷魂湯了。
儘管周正在陳氏面前一再言明,除了緹縈,不會再要任何女人,陳氏卻始終不死心。
每每提及此,緹縈總是擺出一副裝傻充愣的樣子,“嗯?”“啊?”“看三爺!”這些語氣助詞用的是爐火純青。
眼瞅著還有兩天就要到除夕了,百川院放了假,虎兒娘沒地方可去,緹縈便讓虎兒娘帶著虎兒在百川院住下,紅豆的事,緹縈一直託人問著,可都過去幾年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