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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無窮盡的光一股腦湧來,淹沒了隧道,霸道地驅散了一切色彩整個世界只剩下了炫目刺眼的白。
一陣十分強烈的耳鳴過後,吳銘就感受不到身體的存在了,只剩下意識遨遊在光之海洋中,思緒肆意發散。
“mmp,這下撞大運了!”
“話說回來,我這算被泥頭車創了吧?會轉生到異世界嗎?”
“按照員工手冊上來看,這種被創死轉生異世界的都算偷渡客,搞不好還得落個非法穿越的罪名。”
“等等,不對勁啊!我現在不就在異世界嗎?被異世界的車創了能回現實世界嗎?線上等挺急的。”
吳銘估摸著自己這多半是被創成英雄碎片了,也不知道是他本來就心大,還是員工福利包含復活服務給了他充足的信心,反正哪怕處於彌留之際他也一點都不帶慌,甚至還能思緒發散想些有的沒的。
無非就是回事務所讀條復活,大不了搓個門趕緊傳回來就是了嘛。
可思緒越是發散吳銘就越是奇怪——他都在光之海洋裡漂浮四五分鐘了,卻一點都沒感覺到讀條復活的徵兆。
“不對啊,讀條時間這麼長嗎?”
“難道說流程沒走完?也沒聽所長說過要走啥流程才能復活啊,總不會走馬燈卡了吧……”
“嗨,你說這事鬧的,有人嗎?走馬燈卡讀條了嘿!有沒有人來手動拉一下進度條?”
或許是他的呼喚起了效果,原本寂靜空曠的光海就像煮沸的開水般劇烈震盪起來。
吳銘雖然此刻沒有眼睛和視覺,但他仍能‘看’到周邊發生的一切,那無窮盡的光在劇烈震盪下很快就到達極限開始分崩離析,無形之物被賦予形體,無窮之物被分割窮盡,接著更多變化發生,一團團的光如麵糰般被搓圓捏扁成各種各樣抽象的形狀,越來越多的不同色彩從光中迸發,不止為變化的蠕動光團增添色彩,也勾勒出這些光團的真實樣貌。
房間、過道、排椅;
舞臺、幕布、頂燈;
最終,光之海洋變成了一座放映廳。
“嚯?還真有走馬燈劇場啊?要不給我整點快樂水和爆米花?”
看著這熟悉又經典的影院佈局,吳銘發現自己的身形也被塑造出來,於是好整以暇找了箇中間的位置坐下,像是為了響應他的舉動般放映廳頓時暗了下來,接著一束光從背後射出落在放映布上,放映廳內也響起老式放映機播放膠捲時的咔噠聲。
咔噠、咔噠、咔噠。
幕布上由虛轉實的干擾畫面逐漸穩定下來。
白茫茫的迷霧之中,吳銘隱約看到一個男人身影。
他在迷霧中四處遊蕩,像一個迷失方向的旅人在大霧中踽踽獨行。
走馬燈劇場似乎刻意模糊了時間,男人在大霧中彷徨徘徊不知多久,熒幕上再度出現變化,男人時而出現在荒涼死寂的末日廢土上,在怪物組成的浪潮裡苦苦求生;時而遊蕩在霓光閃爍的街頭巷尾,冷眼旁觀沉迷在VR世界中的癮君子;時而駐足在動盪混亂的城市中,逆著人潮向熊熊烈火的廢墟前進……
走過一個又一個世界,那個始終看不到正臉的男人背影永遠都是影片的主角。
光怪陸離的畫面伴隨書頁翻動的特效將故事一頁頁展現在吳銘眼前。
畫面閃爍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整個螢幕都劇烈抖動起來,最終,“啪咔”一聲輕響,熒幕竟像被砸碎的鏡子般裂開了。
縱橫交錯的黑色裂紋佈滿整個熒幕,畫面也定格在碎裂前的最後一幕——那是一個陽光毒辣的盛夏正午,一個男人正百無聊賴坐在公園長椅上的背影。
“這就完了?”吳銘盯著不再變化的熒幕直犯嘀咕,“不對勁啊,這也不是我的走馬燈劇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