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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存義走後,劉牛鬆開擁抱,拉著曾華坐在大椅子上,自己則坐在旁邊的小椅子上,一副感恩戴德的神態說:“曾書記,真心謝謝您!”
曾華微笑說:“劉書記,我不是在演戲,所言皆發自肺腑。”
“我倍感榮幸,”劉牛似有種受寵若驚之感,“曾書記老弟,真君子也。”
霎時,劉牛就愁眉苦臉,叫苦連天:“省委巡視組這些大老爺們太難侍候了。你按標準接待,他們說生活清苦,口裡淡出鳥來了。他們不隔三差五小酌幾杯,就有人明裡暗裡提示,你必須馬上張羅妥帖。你不表示點心意,他們又嫌你不懂潛規則,能把雞毛蒜皮之事捅破天。”
“這不,新組長剛上任,馬上就放三把火,燒得你屁股坐不穩,真讓人煩不勝煩。”
“這有什麼煩的,寧山官場不是流行誰官大聽誰的,誰有權聽誰的嗎?”曾華平淡說,“您按劉組長說的辦不就得了。”
“曾書記老弟,有這麼容易辦就好了,”劉牛苦笑著,擺出一副悽慘的模樣說,“常言道,由儉到奢易,由奢到儉難。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我現在進退維谷了。”
“如果遵照劉組長的指示,收走一萬多的手機,誰心裡樂意?誰不暗地裡罵娘?中午餐桌上還是山珍海味,土雞土鴨,巴茅老鼠,晚餐突然變成家常便飯,清湯寡水,誰會舒服?誰不暗記在心?他們心存芥蒂了,我的麻煩就來了。”
曾華也感憂慮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麼做才行呢?”
“唉,難啊,”劉牛迫不得已說,“閻王和小鬼誰也不能得罪,個個都要侍候好。如果劉組長心堅意決,對巡視組成員宣佈了,我堅決照辦;否則,就是劉組長一時興起,在您面前表演,我就裝傻充愣,拖而不辦,反正他們在寧山也就十來天了。”
曾華豎起大拇指讚歎:“劉書記,佩服,姜畢竟還是老的辣。”
“無奈之舉,上不得檯面,”劉牛長吐一口濁氣,隨即又心事重重說,“曾書記老弟,我能解釋今天發生的事嗎?”
“解釋?解釋什麼?”曾華莞爾一笑:“劉書記,此事與您何關?”
劉牛稍稍停頓會兒,腦中理順了思路,誠惶誠恐說:“曾書記老弟,此事不吐不快。您是二點十五分請假,二點二十分被省巡視組從政務中心大門外帶走的。二點三十分,我在另一小組討論會上得到訊息,立即打電話給姜尚峰,質問他為什麼違反規矩,擅自行動,先斬也不奏。他佯裝無辜,一問三不知,說保證他的人沒有參予此案。”
“他勸我,省委巡視組辦案,曾華在劫難逃。你要明哲保身,儘早和曾華劃清界線,這才是明智之舉。”
曾華側著頭,看著劉牛,饒有興趣說:“還有這等事?”
“千真萬確。我才不信他的鬼話呢,”劉牛神色堅定,大義凜然說,“我立刻明白,賈寒劍揹著我,聯合姜尚峰對您下手了。我叭地結束通話電話,痛恨罵道,姜尚峰你這個趨炎附勢的小人,竟敢吃裡爬外,我饒不了你。”
“我靜下心來,苦苦思索,尋找可用之人,一時竟無人可用,無計可施。無奈之下,我馬上打電話給雲飛,詢問情況。雲飛沒明說,只隱晦告訴我,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明白雲飛的弦外之音,基本放下心來,繼續參加討論會。”
曾華感激說:“劉書記,您費心了。”
“應該的,不值一提,”劉牛擺擺手,滿臉誠懇說,“三點十三分,我草草結束了小組討論會。但不知為什麼,我心裡總忐忑不安。正如一棵茂盛的大樹也會有枯枝,品德再完善的人也有瑕疵。常言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姜尚峰代表著縣紀委,他忌恨您了,就象狗皮膏藥沾上了身,甩都甩不掉。他們會拿望遠鏡盯著你,手捧放大鏡調查你,無鬼都要講出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