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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徹本來想說，他沒有強迫她，聽到沈致的後半句話，他將菜直接摔到了洗菜盆裡，冷聲道：「這件事不用你提醒我，我自己知道。」
說完，氣沖沖的衝出了廚房。
一衝出去就看到站在廚房不遠處的沈窈，愣了一下，什麼都沒說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沈窈站在原地，看了一眼那個怒氣沖沖的背影，又低頭看著在自己腳邊轉的貓咪。
她將貓砂盆放到挨著露臺的地方，露臺不是全露的，有落地玻璃窗，因為在一樓，不安窗戶覺得不安全。
放完後，她才去到廚房幫著哥哥洗菜。
「你沒事吧。」沈致有些擔心的問。
「沒事，他就是鬧著玩的。」她搖搖頭，又說：「哥哥以後還是少提那件事吧。」
「你聽到了？」
「聽到了。」
而且聽的很清楚，那是她的噩夢，也是黎徹的心結，她不想過多的被提起。
每次提起，都會讓大家都覺得難受。
「窈窈，你對黎徹是什麼樣的感情？」沈致放下手裡的東西，正面看著她，問得很嚴肅認真。
「是像對我一樣，還是像黎盛那樣？」
「我……」沈窈一時間說不出來，搖了搖頭，「好像都不是。」
「他對我很好，雖然從小都喜歡欺負我，可是又總是會將最好的東西留給我，現在也是。」
她對黎盛一直還有一份尊敬，那人是那麼的溫雅出塵，總覺得他是不可褻瀆的。
和自己之間就算再好，就算他在小時候抱著自己哄自己入睡的時候，她都覺得他們之間是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的。
可是黎徹不一樣，她和他之間是沒有距離的，什麼都玩到一起，就算是兩人躺屍，都能躺到一起的。
她對黎徹沒有太多的顧忌，也可能因為是黎徹只比她大了三歲，他們之間年齡差不大。
從小他就對自己吼吼鬧鬧的，將一些距離都給吼沒了。
然而這些都止步在了她8歲多的時候，她被人販子拐了後，黎徹對她就一直有很深的歉疚。
雖然他依舊和往常一樣，對自己很好，也喜歡鬧自己，可是她能感覺到，他每次看自己時，眼裡那怎麼也掩飾不住的歉疚。
弄的黎家也是，對她十分愧疚。
以至於，她都分不清他們寵愛自己是因為真的喜歡自己，還是隻是那份歉疚折磨的他們必須要寵愛她，才能消除。
「我不喜歡他們因為歉疚才喜歡我的。」片刻後，沈窈皺眉，很認真的說。
「嗯。」沈致頷首。
「我記得將你救回來後，你有很長一段時間夜夜噩夢，每次睡到半夜都會哭醒，即便是睡在我懷裡，點著明晃晃的燈也依舊每晚每晚的做噩夢，然後被噩夢嚇醒，哭的雙眼紅腫。」
「後來是到第二年的夏天，黎徹有一天抓了許多螢火蟲，將我房間裡的燈換成了小夜燈，然後將螢火蟲放在了屋子裡。」
昏暗的燈光下，螢火蟲的光亮一閃一閃的，像是天上的星星。
那一夜，她的房間就像是天上的銀河，承載著無數顆負有各種故事的星星，陪著她入夢。
那是那半年多來，她唯一一次沒被噩夢嚇醒。
也是因為那次，開始慢慢適應晚上不用開著明晃晃的燈睡覺。
「你記得啊。」沈致笑了起來。
「記得。」沈窈說。
她都記得，小時候許許多多的事情，她都記得很清楚。
也記得那次後，爸爸媽媽因為她回國了一段時間，哥哥和他們大吵了一架，到現在都沒有再叫過他們。
「哥，你今天是不是在餐廳遇到想想了。」沈窈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