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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嗤嗤笑他,“真是笨!”
鵲蟻也從摔歪的籠子裡撲騰起來,“真是笨!真是笨!”
張紊惱羞成怒,爬起來狠踹那馬車一腳,“怎回事?”
楊姑娘止住笑,奇曰,“昨日都還是好的,緣何突而壞掉了?”
06
她想不通,張紊就更不明白了,他只覺大庭廣眾下摔得丟人,四下瞄了一圈,未見得熟人,對楊姑娘道,“反正不遠,我自去找那畫師,鵲蟻寄放在你處,我稍後去取,楊姑娘你就找人修車罷,不必管我了。”說完便溜了。
這話明裡是體貼,其實是遁詞。
楊玉誒一聲,暗暗生了悶氣,忖道:那張墨魁,只有皮相好罷了,哪家姑娘嫁給他,真是倒楣受罪的媽媽命!偏還對他討厭不起來。
真是憋悶。
再說張紊,他落下楊玉跑了,心中畢竟有些愧疚,腳步也不由比平時快些,回神來一看,畫師家近在眼前,自己卻兩手空空,終歸不好。
便又走回頭路,想去隨意尋些見面禮。
退不得幾步,就見一個瓜果攤。
張紊腦間一空,暗道:怪了,剛剛這裡有這麼一瓜果攤麼?
再一看,攤上有極新鮮的時令瓜果,還有外省產的萍婆果,當下便將疑問拋諸腦後,指點問,“這果如何賣?”
那農夫打扮人,頂一頂蓑笠,看不清面目,身形瘦削,正抱手靠在一旁,懶懶道,“本地瓜五錢九分,外地瓜十一錢四分六厘,嚐嚐罷,甜著哩。”
農夫這樣說,卻未曾遞把刀切與張紊嚐鮮。
張紊略一猶豫,自軟靴中抽了那把奇匕,刀鞘一出,寒光四射,他握在手裡,切豆腐一般,劈開那一個整瓜。
內裡猩紅猩紅,顯而是熟透了的好瓜。
“好刀!”那農夫喃喃。
張紊哧溜吃了一塊,咂咂嘴,“好瓜!給我稱兩個!”
“好嘞!”
說時遲那時快,農夫起身、張紊闔上刀鞘的當口,一人自歪斜方衝出來,身手乾淨利落,一掌擊在張紊胸前,奪了王袞贈他的那把匕首!
“有賊!”
張紊咬牙切齒,大呼“捉賊”。
只是這地方略略偏僻,不見有行人,他撐起身來,正要去追,傻了眼。
眼前屋村散亂,塘路條條,那賊早已跑得不見了影。
真真欲哭無淚。
農夫還在一旁說道,“這鄉下地方常有賊匪,可惜了那把好刀……小相公,你要報官麼?官衙離這有四里來路,我可以指給你,不收你錢……”他頓了頓,“還一件,煩請小相公先把瓜錢付了。”
張紊只覺他是幸災樂禍,掏錢出來,信手一扔,甩在攤上,有幾個銅錢蹦到了外頭。
農夫弓腰撿了。
“小相公,你的刀又不是我偷的,你遷怒我作甚?”
張紊有氣發不出,鐵青著臉把他一瞪。
那把匕首他很是喜歡,又是生日時王袞所贈,平素都帶在身上,現下失了,心緒頓時低落,興致也沒了,只想回家坐著。
便幾步到那畫師家門口,把兩個瓜往地上一放,就要回家去。
農夫看著他做這事,好奇問道,“裡頭那人小相公認識?緣何不進去?”
張紊懶得理他,徑直走了。
他心想,既然是慣犯,勢必要他爹出面去官衙一說了,不然官府才不會認真管。
他拖著沉重步伐,還是自柴房後門進了家門,一個洗碗長工看見他貿然出現,手中碗匡一聲摔進碗堆裡,“少、少爺!”
張紊學他,“正是少、少爺我。”
就見那長工越過他,撒丫子從柴房後門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