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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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要娶懷怡,就得先過皇兄這一關麼?去年皇兄繞過了他,但這一頓酒定是少不得的。”
“皇考仁慈,臨終前還惦記著咱們兄妹幾個的婚事,你我還有老四,去歲成親都太過匆忙,倒是為兄疏忽了。”他對長公主歉然一笑,又望向行霈,好像從來不知道他和城澄的關係一般,陌生又客氣地說道:“改日可要與駙馬一敘。”
宋行霈沉默多時,這會兒才恭敬回應:“榮幸之至。”
“好啦,皇兄,你們快進去吧。這會兒才用午膳,可別餓著了嫂嫂,那便是懷怡的罪過了。”長公主扯了扯行霈的袖子,溫言道:“我和望之就先回去了。”
榮王一點頭,長公主夫婦便相攜離去。
他們走後許久,城澄都沒有開口說話。直至兩人在雅間裡落座,他已點完一桌她愛吃的菜,她還是沉默,與方才在馬場上活潑的樣子截然不同。
他感到憋屈——莫名的憋屈!她說她與宋行霈沒有男女之情,那如今這又算什麼?只是見到他與懷怡在一起,她便這樣難受,連話都不肯和他說一句,笑臉也不肯給他一個,當真全然不顧他的感受麼?她究竟把他當成什麼!
這邊裴啟旬的內心正經歷著冰火兩重天,那邊城澄的心思卻全然飄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年沒見行霈了,剛才顧忌著長公主和榮王,她連正眼都沒好好看他一眼,更別提問他一句最近過得怎麼樣了。他過得應該很好吧,長公主看起來很好相處,出身尊貴又知書達理,應當是個很好的妻子,她為好友感到欣慰。
對了,她聽到長公主叫他望之。望之是他的字,只有最親近的人才會叫,看來長公主和行霈關係很不錯。當初應下這門親事,他還有些不情不願,現在當是釋懷了。這樣很好,她也是一樣,人都應該朝前看,總會有云開月明的一天。
在她發呆的時候,小二已經上了滿桌子的菜。榮王很少來外頭的酒樓吃飯,得閒居的老闆不認得他,但卻認識長公主夫婦。見他們相識,便知道這一對也是貴人,不敢叫他們久等,忙叫幾個大廚拿出看家的本領,緊趕慢趕著上了菜。
她很久不出來玩,活動了一上午,早已經餓了。見飯菜上齊,她便對榮王笑了一笑,開始用飯。她最愛喝得閒居的火腿鮮筍湯,湯鮮味美,別家都沒有這個味道。一連喝了一碗半墊了肚子,才開始夾菜。
這回城澄才吃了幾口,就發覺不對勁了。裴啟旬一直盯著她看,自己卻沒有動筷。她以為是他挑食,嫌外頭的飯菜不乾淨,就勸了勸:“王爺不習慣在外面用飯麼?多少吃一些吧,中午不吃,怕是要傷胃的。”
她在關心他,這讓裴啟旬的心情稍微好了那麼一點點。但他心裡頭還是老大不痛快——她也太遲鈍了一點,竟然還沒有看出來,他是在同她置氣麼?
“不吃。”他突然像個小孩子似的,賭氣地說:“自家媳婦的魂兒都被野男人勾跑了,本王還吃的下麼!”
城澄吃驚地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終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只覺荒謬至極:“您說什麼呢?”
“本王在說什麼,你心知肚明。”他秉著“看破不說破”的原則,不想說得那麼明白。說到底他這樣在意,丟的都是自己的面子。他才不會那麼傻,將自己的自尊心全部丟給他們踐踏!
她這時才知道他生氣了,只是他生氣的點,她實在不能明白。明明剛才她連看都沒正眼看宋行霈一眼,更別提和他說話了,怎麼就叫裴啟旬這樣不高興呢?於是她為自己辯解:“可我都沒有同他說話呀。”
“你們明明認識,還那麼熟稔,為什麼不說話?”在他看來,這反倒是他們兩個心虛的表現。
城澄訥訥道:“哎……這不是一年沒見了嘛。也不想叫您和長公主誤會,這才選擇避嫌。哪裡知道您還想了那麼多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