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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裡吧嗦說了一筐話,夏苒摳了床頭櫃上的藥片幹吞,此刻嘴裡漫開一片苦澀,說「行了,知道了,不和你廢話了,我還得起來洗個澡,吃點東西,等到中午我早點趕去飯店。」
掛了電話,夏苒看了會地上的一片狼藉,半點打掃的想法都沒有。
趿著拖鞋進了浴室,關窗的時候,視線往外一掠,杜希聲居然還坐在昨晚的那個花壇邊。彷彿心有靈犀,夏苒注視過去的時候,他也抬頭看了看樓上。
儘管知道站在亮處看不見百葉窗後黑漆漆的屋子,她還是下意識往旁邊一躲。
隨即後悔了,心虛個屁,她也不是存世幾千年的古蹟,讓人看一眼就毀一點,於是重又站回來,將葉子一闔,脫衣,放水,洗澡。
熱氣氤氳上來的時候,夏苒方才覺得鼻子塞得有些難受,腦袋也是昏沉沉的,重得像是戴了個鐵帽子,熱水一衝,轟隆隆打雷似的響。
她將水溫調高了幾度,狠狠搓了搓臉,這時候可不能感冒。
公寓原本的主人是個極有情調的年輕人,浴室一角安著面落地的長鏡。從水裡出來擦身子的時候,能自鏡子裡看到整個人。
夏苒轉了一圈,身上的紅斑已經退了不少,但脖子和背後仍舊是過敏的重災區,特別是脊背上撓出的幾道血印子,看著實在是彆扭。
要讓蘇珊瞧見,估計能立馬編出一個讓人面紅耳熱的愛情動作故事。
早先為蘇珊婚禮準備的一字領小禮裙是肯定不能再穿了,不只是不能露肩,脖子和腿也要好好捂著。
夏苒一邊咳嗽一邊翻衣服,最後找出來一件立領的改良旗袍,將上頭裹得嚴嚴實實,下擺雖然不長,但外面可以罩上一件寬大的披風。
換好衣服,選過包,在玄關穿鞋的時候夏苒才想到,怎麼都已經開始咳嗽了?
杜希聲已經不在樓下。
夏苒瞧也沒多瞧那花壇一眼,踩著高跟鞋往小區外頭走。
到達酒店剛過十一點,蘇珊和老公的結婚照邊豎著粉藍色的指引牌,上頭用花體字印著名字,新郎那一欄無遮無攔赫然寫著「楊偉」。
同進一扇門的還有許多其他食客,瞧見新郎名字都笑得很陰險,夏苒不動聲色地瞥了眼上頭的地址,埋頭匯入了人群裡。
真不想承認認識這個人。
楊偉父母起名不慎,一個「偉」字本是個意蘊豐富的好名字,偏偏因為前頭的姓而變了味。
大約他從小到大因為這名字沒少受笑話,夏苒自認識他起便沒聽他說過自己全名,熟悉的人都喊他大偉,狐朋狗友叫萎哥。
剛走進去沒多久就聽見有人笑「嫂子,萎哥呢,怎麼沒看見他人影!」
蘇珊站在大廳裡迎客,一身定製的高檔婚紗將她襯得明艷動人,粘著厚厚假睫毛的倆眼睛先瞧見了夏苒,提著裙子將她撈過來,說「姑奶奶,你總算是來了。」
夏苒和她熱情的擁抱,蘇珊挑著眉梢問她好不好看,夏苒掐了把她腮幫子,說「好看,都塗了一斤粉了,能不好看嗎?你們家楊偉呢,放你一個貌美如花的小娘子迎賓,他也能放心?」
蘇珊指指過道一頭「在那兒呢。」後知後覺地覺察出話裡的揶揄,嬉笑著去撓夏苒的癢癢肉「拿我們尋開心呢是不是,從沒聽你在人前喊過他名字!對了,有件事兒要告訴你。」
夏苒背手等著蘇珊下文,楊偉一身黑色西服地出現在眼前,見到她,兩隻眼睛笑得眯成縫,興奮道「說曹操,曹操到。」
夏苒不知道他無緣無故為什麼要提到她這位曹操,後頭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心尖一顫,不知道為何想起一個人,在思忖應該不是那麼巧吧……
視線一晃,一位西裝筆挺的男士向她闊步走來。
印度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