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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枝裴鈺等幾人只覺得痛快,左右環顧笑得暢快。
卻說這邊廂走了瑤玉,幾位年輕小姐到真正歡笑起來。正經說起各自在家愛趣聞,又說起各自家裡好景緻,裴鈺甚至相邀瑤糙瑤枝了得空去誅仙鎮做客。得知瑤糙等即將返回祥符,方才作罷。
卻說小姐們說得正高興,楊家二舅母耍個心眼,叫了瑤枝身邊丫頭荷花帶路去蹬東。
荷香帶著二舅母去了柯老夫人房裡,卻見瑤玉跟哪兒咬牙切齒踩踏地上紅禮服,二舅母認得,那正是方才瑤玉還穿在身上拜壽禮服。
小丫頭棗花嚇得直哭阻止瑤玉道:&ldo;小姐,您都踩壞了,如何還給二小姐呢?&rdo;
瑤玉劈手給了棗花一個耳光:&ldo;賤蹄子,你也嘲笑我是不是?你也覺得我不配穿這樣的衣服是不是?&rdo;
棗花邊躲邊哭:&ldo;不是,不是啊,小姐,我是怕小姐踩壞了衣服,不好跟二夫人二小姐交代!&rdo;
瑤玉索性在衣服上踩了幾腳:&ldo;我就是踩爛,哼,她們不叫我高興,我也不叫他們得意,跟我鬥,我整不死她。&rdo;
二舅母氣得腦門突突直跳,這就是姑母嘴裡所說賢良淑德,貞靜溫婉?這是跟我楊家做親,還是作仇?
二舅母正在愣神,忽見瑤玉把頭上首飾也往地上亂丟,連同二舅母給她插得赤金扁釵也一股腦丟在地上,隨即跳起腳來亂蹦亂踩。
桂花再次撲上去抱住瑤玉:&ldo;小姐,快些停下來,踩不得啊。&rdo;
瑤玉抬手又是一個耳光,怒道:&ldo;你是什麼動什麼,也敢拉扯我?瑤枝賤人給你什麼好處,要你來替她心疼東西?&rdo;
棗花捂住臉頰,指著地上:&ldo;不是啊,小姐,親家太太送小姐的金釵啊,踩壞了可怎麼得了呢!&rdo;
二舅母家本不十分豪富,這扁釵看著厚實並非實心,乃是中間空心的外面雕花。瑤玉幾腳下去,已經踩扁了。此刻聽了棗花之話,忙躬身撿起,已經悔之不及,抬腳就踢了棗花一腳:&ldo;你個賤蹄子,死蹄子,你怎不早說,現在怎麼辦啊?&rdo;
二舅母再也看不去了,折身回了正堂戲臺前,那臉色黑的能擰下墨汁來。
柯老夫人很快發覺二侄媳婦面色有異,是了穀雨悄悄動問。二舅母豈能實言,只說自己舊疾發作,有些頭疼。柯老夫人忙叫二舅母躺躺去,二舅母拜壽拒絕了:&ldo;老毛病了,不礙的,請穀雨姑娘到杯熱茶與我就好。&rdo;
一時午宴開席,眾人落座,幾位柯老夫人老姐妹圍坐一席,又有楊家舅母也是貴客,也在柯老夫人一席就坐,瑤糙等小姐們一桌,柯家老爺們則在外院大花廳宴客。柯家三位夫人以及新進門的少奶奶楊秀雅,則在一邊伺候湯菜。
二舅母眼神略一逡巡,忽然笑對柯老夫人言道:&ldo;大侄女因何不見?昨日倉促,那金釵太過簡薄,我預備再送侄女兒一直傳家玉鐲子!也想聽她該改口。&rdo;
說著抬起手腕,一隻碧瑩瑩的桌子襯得二舅母手腕子粉嫩粉嫩。
王氏聞言眉開眼笑,柯老夫人莛了十分歡喜,忙吩咐穀雨:&ldo;快去將大小姐請來,就說二舅母要見她,原不是什麼大毛病,躺了這一會子也該鬆快了。&rdo;
蘇氏瑤枝母女只覺得氣惱,暗恨二舅母有眼不識金鑲玉。
卻說穀雨去了一會,獨子歸來,眼神十分閃爍,不敢面對二舅母,低頭回道:&ldo;大小姐說,她沒胃口,請二舅母諒解,鐲子她心領了,還請二舅母留著自己享受。&rdo;
王氏恨不得去打爛瑤玉的頭,竟然把財富往外推,瘋了還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