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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擲地有聲的回答,青霞暗暗鬆了口氣,道:&ldo;那好,跟我走吧。&rdo;
&ldo;喳!&rdo;德珍與福英對看一眼,二人異口同聲回道。
青霞點頭不語,轉身走上丹墀石階,向承乾殿殿門走去。
德珍亦步亦趨跟上,人從梨花樹下走過,有早晨的涼風在吹,帶了那梨花的清芳之氣,輕輕柔柔地拂在身上,讓她精神為之一振。
德珍再深呼了一口氣,眼裡漸是一片清明,隨青霞恭候佟妃起身。
那一天的早晨,德珍在承乾殿門外侍立了整整半個時辰,殿門前垂著的藍緞繡團花門幔才撩開,提著紅木漆金匣子的梳頭太監從裡退出來,小廚房裡燉了一夜的燕窩由萬嬤嬤親手端進去,她們等在外的四名二等宮女方捧著盥洗等物魚貫而入。
她是倒數第二個走入東次間的,手裡捧著一隻鎏金小痰盂。
那時在她們入內之前,佟妃已穿戴整齊的坐在木炕上,等用每早一盅的燕窩。
而她就捧著小痰盂,與眾人一起靜候佟妃用燕窩,然後在佟妃以溫水漱口時,她雙手高舉小痰盂跪下。
在跪下的那一刻,或是佟妃吐漱口水的那一刻,她胸口猛然一緊,所有的意識只想到了一個詞‐‐卑微!
也在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入宮之前,母親為何總是嘆息說,我的珍兒心性高傲,到了宮裡該如何是好。當時的她不以為然,認為不過是&ldo;奴顏婢膝&rdo;的做人,在家中見得多了,她又怎會做不到?
可時至今日,她才真正明白,什麼是知道,卻又做不到。
上方的水聲停了,德珍壓下翻湧的情緒,捧著痰盂恭敬地退回一邊。
隨之,福英又端著荷葉式漆紅木盤走上前,佟妃拿起盤中的面巾在嘴角拭了下,再待福英端著木盤退回一旁後,她和顏悅色的笑問道:&ldo;玉玲好些了沒?太醫昨日看了怎麼說?&rdo;
德珍感到佟妃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忙精神貫注,恭聲答道:&ldo;託主子的福,玉玲好多了。太醫說再等十天半個月,玉玲的傷就差不多了,勞主子掛念。&rdo;
佟妃笑了笑,道:&ldo;你們是我身邊親近的人,對你們自要多幾分照顧。&rdo;甫一說完,話鋒陡然一轉,微蹙眉道:&ldo;你怎麼起的?臉色這麼不好,額頭還冒著虛寒。&rdo;音量略高,卻聽不出喜怒。
德珍仍不敢疏忽,只想到青霞曾說,帶病在主子身邊當差為不敬,她忙回道:&ldo;昨晚玉玲傷處一直在疼,奴婢不敢闔眼去睡,可能就因為照顧了一夜,這會兒才有些面色不好。&rdo;
佟妃一聽,看了一眼福英,又和悅地笑了,對眾人道:&ldo;宮中嬪妃講和睦相處,你們宮人之間也需和睦仁善才對。&rdo;
&ldo;是,謝主子示意。&rdo;一屋子宮女福身齊道。
話音剛落,只聽落地罩外珠兒的聲音響起:&ldo;主子,牛辱送來了。&rdo;
佟妃沒有說話,立在一旁的萬嬤嬤卻向她們罷了罷手,示意她們撤下。
德珍舒了口氣,隨來時一樣悄然退下。
走到屋子中間,在與珠兒錯身而過的一剎,德珍訝然地看見珠兒端了半盆御用牛辱,而不只是飲用的一杯。待行至出東次間的落地罩時,她再略略側目,餘光所及,是佟妃正把一雙白淨修長的手伸入銅盆裡,溫暖潔白的牛辱在佟妃手上濺起純淨的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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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快有事情發生,望新老書友多多支援!謝謝!
☆、第十九章 書房初見
時近五月,早晚雖說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