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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嬤嬤也不曉得她怎麼了,但是這一路走來,這個孩子的堅強豈是一次目睹。饒是再大的苦難,她哭得再傷心,最後,她還不是頑強地挺過來了?只是此一時,她太需要人保護安慰了。盧嬤嬤緊緊抱著她,也是淚流,輕輕拍她,「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元噶一直站在門邊,擔憂的視線轉回,他微低頭,細聽外頭動靜,「裡面沒事吧,」
「沒事,」
「剛才小棗牆的白貓一直叫喚,是有人經過?」
「哎,那隻白貓要生產了,這幾天一直都叫。我天天守這兒,什麼不知道……」
腳步聲遠去,元噶這才放下一顆心。
第176章 176
這個雪銀河也是有意思,她開始惡補《資治通鑑》。
你想想她一個學理的,從前哪認真讀過這類史書,每每翻開閱讀新的一卷《資治通鑑》,永遠只看到第一行「朝散大夫右諫議大夫權御史中丞充理檢使上護軍賜紫金魚袋臣司馬光奉敕編集」為止。
這幾天惡補啊。起碼,在祁醉前來聖城前,她得通讀!
一卷,一卷,廢寢忘食,收穫真多。多次讀到意識逐漸喪失,扔kdle在枕邊,昏昏睡去,多次夢見《資治通鑑》裡的場景和對話,刀光劍影,落花流水,彷彿腦子裡自帶影片播放功能。
讀到了接近二百捲了,唐太宗李世民殺完了他兩個親兄弟,和魏徵叨叨管理學的精髓,很是精彩……奇妙的,這麼讀得如痴如醉,反倒違反初衷。
原本想多學些權謀,豈料,反倒有了別樣的感受,在歷史的輪迴裡,多做些「小而美」的實事吧:比如寫點兒扎很多人心的詩,比如修一條春風十里的湖堤,比如建一個救很多人的醫院,比如創個服裝樣式,比如燉個被很多人吃了還想吃的肉,比如燒個被一代代人珍愛的茶盞……如果以「不朽」觀照,這些小事遠遠強於那些一時權傾天下、名動天下、殺人無數、掙錢無數的大事。
就拿司馬光自個兒而言,一千年過去了,他權傾天下、狠撕王安石,幾個記得?只剩一個「司馬光砸缸」和一部《資治通鑑》如山川大地般亙古常新了……
這麼一讀,雪銀河真是反倒心胸開闊起來,人也鎮定許多。
祁醉前來,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她沉定,並非似一般「遭逢大變」的女人——只看成安與咸宜這二位算天底下最接近權力中心的女人吧,此逢難遇大劫,饒是見慣風風雨雨還是有失鎮定的。她呢,如今也算站在權力中心的女人,至少她比成安咸宜這樣自出生就在皇家淬鍊的女人要缺少經驗吧。但看上去就是這樣沉定不亂,且還不是「裝」的,祁醉看人最是會往骨頭裡看,她是真的想得開。
是呀,雪銀河想開了。或者說,積攢好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往前沖的勇氣!
就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你知道雪銀河這日夜為他流了多少淚,糾結了多少心思……
六子,
雪銀河終究也想開,他到底永遠不可能成為「獨屬於她的六子」,你以為她一開始聽了元噶敘述就真信六子會對她的殘酷?只不過那時候她被「要和小舞分離」刺激得首先只能想到對策!作為一個母親,永遠兒子是最心愛的,任何一丁點「要傷害他」都會戳亂她的心。
安靜下來,她也疑惑過。畢竟分離前,甚至就在來時的機場,六子對她的「一心一意」……但是,雪銀河已經不是一個「幻想愛意大於天」的單純女孩兒了,參看如今的獨絕形勢,再對照過往六子曾對她的「利用」……雪銀河也不是就不信他,而是,她也身處內宮這樣長時間,再讀過《資治通鑑》,她也理解了六子。他本就是個「志在四方」的男兒,兒女情長著實不適合他……
有了理解,叫銀河再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