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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媽的……到底是怎麼了?
我究竟怎麼了……我的心率,我臉上的溫度,還有陰路安……
他呢?為什麼手鍊會發燙呢?他又是什麼心情呢?
費言直覺自己不能在想下去,否則要出大事。
他故作嬉皮笑臉,「正好口水消毒……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惜陰路安的嘴被他的手擋住,並沒有如他所願地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店裡也只有他一人爽朗又略帶尷尬的尬笑,繞樑三日,經久不散。
費言收起笑意,有些洩氣。他臉頰泛紅,語氣倒是害臊:「老大……快放開吧……屋裡有人呢!」
陰路安終於將唇從他手裡移開,眼神示意:「你坐下。」
費言剛招呼他也坐下時,發現他竟一轉身走到收銀處。
陰路安高大的身材擋住了坐在那兒百無聊賴的老闆,嘴裡只吐出簡單的兩個字。
「冰袋。」
費言:「……」
感覺館長不太適合和人類溝通……
老闆:「……」為何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死神的味道?
陰路安見他半天沒有動作,眼神更加陰冷。
老闆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媽的這人故意找茬呢!算了狗命要緊!於是連忙站起身:「有……有!在廚房,我給你拿!」說完一溜煙去了廚房後,不到兩秒鐘就跑出來。
費言見陰路安拿著冰袋走來,立覺有些小題大做,他向來不是矯情的人,小時候大傷小傷不知道受了多少,一直都是硬扛著。
他本來就是被拋棄的孩子,一鬧一哭後,說不定就歷史重演,再次被拋棄掉。
這就被油星子濺了一下而已,小孩不為這種事哭了,更何況他這麼大的成年人了。
「我真的沒事了!」費言將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看,紅都不紅了!」
陰路安不說話,就定定地看著他,手裡握著冰袋不鬆手。
費言見他固執成這樣,無奈將手放到他面前。
陰路安這才將眼神從他身上收回,認真地用冰袋給他敷著早已不存在的傷口。
他垂著眼,睫毛在眼睛下方落下一層陰影,屋裡橘黃色的燈光打在他的側臉上,平時凌厲的線條此刻也溫柔了許多。
費言是第一次從這個角度觀察他,這麼一看就入了神。
他的思緒被拉回到童年,那個一磚一瓦都有些破舊的孤兒院,那個手上起水泡時不小心戳破後疼得哭濕整個枕頭的夜晚,還有院長偷偷塞進他手裡的,一塊大白兔奶糖。
他感激院長,讓他在整個童年成長時期,被教育出最正確的三觀。
可院裡的孤兒那麼多,總有被遺忘被忽視的時候。也不會有人會注意到他手裡的一塊倒刺,胳膊上的一條血痕,更不會有人拿著創可貼或者繃帶給他包紮。
可眼前的這個人……他為什麼會這麼在意自己?
他……為什麼……
陰路安一抬眼,就對上費言微微泛紅的眼眶,而後面前這人像是怕被人識破一般,立刻轉開了臉。
他在那扶著冰袋不鬆開,用比平時柔上三分的聲音開口了。
「不要覺得無所謂。」
費言將臉轉回來,正對著他:「嗯?」
陰路安又重複了一遍:「不要覺得無所謂。人類向來把傷口劃分出三六九等,崴了腳,是大傷,被人劃傷一刀,是大傷,蹭破一塊皮,是小傷,像你這樣被油燙了下,也是小傷。凡傷及內臟器官的,為大傷,皮肉之苦為小傷。」
「但在我這裡,你的大傷小傷——都歸為受傷。」
作者有話要說: 糖分三六九等,這個屬於三分糖,後面還有半塘,全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