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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
「你站在哪裡等我的視線了。」
孟之然回頭看正在播放的電視劇，好傢夥原來一直歪頭是為了看劇！
她臉微鼓，認命地坐到沙發上。
廚房裡，孟平川端著水果望著客廳裡的情形眉頭緊蹙，話語裡滿是擔心：「看來咱們女兒以後的家庭地位不高啊。」
「你懂什麼？」霍美靜拍了他的腦袋一下，「小江是嘴硬心軟，剛才是故意讓然然去坐著的。」怕他還不懂，她又語氣曖昧地補了一句，「他心疼然然站累了。」
「哈哈。他們倆的感情處得蠻好的嘛。」孟平川點點頭，又瞅了一眼，「我再多觀察觀察。」
霍美靜聲音放得很輕，「別看了，陪我一起去買菜，給他們一點獨處的。」
孟平川會意，連忙從廚房出去。
江佑白餘光瞥見他，起身過去接過水果：「叔叔，我來吧。」
孟之然：「……」
「真是個好孩子，太懂事了。」
「端個水果而已沒事的。」江佑白放下水果，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和孟之然對視了一秒，裡面充滿了濃濃的打趣。
霍美靜拽了一件風衣過來：「你們兩個在家好好看電視吧。我們出門買點拌菜回來。」
孟之然站起來，語氣升了一些：「我也去。」
「客人還在家裡呢！」霍美靜打斷了她的想法，拽著孟平川出門。
客廳裡瞬間安靜。
江佑白徑直坐下來，拿了兩顆草莓遞給她：「女孩子多吃點水果比較好。」
「……」孟之然沒接，安靜地看著他。
他舉累了，拖長語調哈了一聲：「該不會要我餵你吃吧？雖然你爸媽不在家，但這也太羞人了。」
「羞個鬼！」孟之然坐下來，動手拿了兩個草莓塞嘴裡，「真酸。」
「這個天氣的草莓確實有點酸了。」江佑白止住笑，把草莓放回盤子裡，「你今天情緒不太對勁。」
他說得是肯定句不是否定句，讓她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嗯。」孟之然也沒打算撒謊。
「怎麼了？」
「你……你太油了，總是說一些超級自戀的話，我聽著難受。」孟之然說出口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地撓了撓耳朵。
「難受嘛？」江佑白眼中閃過一絲受傷，「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
孟之然嚥了咽口水，瞥他，他一臉鎮定地看著電視，沒有什麼多大的表情。
她收回目光無措地啃水果緩解尷尬。
沉默爆發在兩個人之間。
孟之然覺得她好像夢回了第一次見他時的場景，淡漠，冷靜，規矩，客氣，板正。
要不是和他接觸過一段時間，她還說不定能習慣。
可現在她明知道他是裝的，心裡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其實……」她頓了一下，琢磨了會措辭，「我的意思是說你稍微收斂點，不是讓你完全和我冷暴力，你我之間還是可以說話的。」
「你的意思是說你想和我說話？」
「……」為什麼有些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就變味了？
「我們是朋友，當然能說話。」
江佑白板著臉，情緒不怎麼好，語氣不依不饒地：「我怕煩到你，還是不說了吧。」
小氣鬼小氣鬼！孟之然吐了一口氣，他這個性格到底是怎麼養成的？
她瞄了一會他緊繃的側臉線條，腦海里閃過一幕幕他各式各樣騷包的樣子，不對比還好，一對比沒忍住笑了出來。
江佑白冷颼颼地瞥她。
她使勁抿唇收斂了笑容，算了，誰讓她惹生氣的呢？
